2.
爸死后,我為謀生計開了個小餐館。
本來勉強能夠果腹,可失控的受害者家屬把我的餐館砸了個稀巴爛,我徹底失去了經濟來源。
但還是拿出存款擺了一桌菜,給婁同偉接風洗塵。
“下毒了?”
他冷笑著地看著我,在他眼中,我似乎只是一個可笑的玩物。
但他錯了。
我帶他回來,是真心要贍養他。
把每個菜都挨個先吃了一遍,才把筷子遞給他,倒上了一杯酒:“我用我爸的靈魂發誓,我沒有下毒,也絕不會害你。”
“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話。”
婁同偉愣了愣,突然捧腹大笑。
像是3年前一點點剖開我爸的肚皮,看著他痛苦死去那般瘋狂又痛快:
“真是有夠蠢的。”
“你隱瞞證據放我出來的目的,就是想以德報怨感化我,讓我內疚,讓我的良心受到譴責?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的江果!”
“你卻慘,我越興奮!我巴不得讓你一輩子生不如死,然后把你的慘狀拍成照片燒給你爸,讓他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安寧!”
從他眼中,我看出了對我爸徹底的恨。
他連帶著也恨上了我,死死掐著我的脖子抵在墻上,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他期待著看到我的恐懼,看到我無能為力的恨。
但我眼中什么都沒有,只剩下淡淡的冷漠和平靜。
“讓你就這么死了太便宜你呢,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把戲........”
似乎是覺得無趣,婁同偉放開了我,端起酒杯大吃大喝。
而我什么把戲都沒有,按部就班地給他洗衣服,做一日三餐。
婁同偉則搶走了我的所有積蓄,用來打牌按摩,花天酒地,過得逍遙自在。
又一晚,他喝得醉醺醺回家。
我因為沒錢斷了藥,正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打滾。
見他回來,立刻忍住疼,起身去伺候。
“夠了,你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他抓著我的頭發,一把按在冰冷的地面:“我不是傻子,就算你對我再好,我也不可能相信你是真的在乎我!”
“你不過是想表現得慘一點,讓我內疚罷了!”
“呵呵,可你這樣還不夠慘,遠遠不夠——”
說著,他將我整個上半身都按在結冰的水缸中。
寒冬臘月,我的棉衣一下子濕透。
冰冷的水如刀子般穿透頭皮刺入我的大腦,無盡的痛苦讓我的意識幾乎崩潰,忍不住哀嚎出聲。
婁同偉咧牙笑了笑:“夠不夠?”
“用不用我像3年前一樣?”
“雖說毀容了,可.......”
他正要進行下一步時,醉意上涌,一頭栽倒了。
我沒有趁機殺他,連打一頓、罵幾句發泄的行為都沒有。
只忍著冰冷的痛苦將他的衣服脫下,仔細擦拭了他的身體,將他送上了床。
才知道他懷里一直藏著張照片。
是他多年前,和他親生女兒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