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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承硯照例帶我去醫院檢查眼睛。
剛走出醫院,醫生的話仍在我耳邊回蕩。
“顧太太的眼睛恢復得很好,只要等到合適的眼角膜,就有復明的希望。”
可我知道,如果繼續留在顧承硯身邊。
我永遠等不到那一天。
因為顧承硯不會允許。
“棠棠,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取個東西。”
我幾乎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
“什么東西,能不能讓別人去拿?別離開我好嗎?”
他扒開我緊握的手。
“乖,你別鬧,我一會就回來,你在這里等我。”
耳邊最終只留下他越走越遠的腳步。
可就在他的腳步聲剛消失的瞬間。
一雙冰冷的手猛地扣住我的手腕!
“唔!”
我還沒來得及呼救,一塊浸滿藥水的手帕死死捂住我的口鼻。
刺鼻的氣味灌入鼻腔,我的意識迅速渙散。
再醒來時,我被丟在一個嘈雜的包廂里。
我頭痛欲裂,耳邊充斥著刺耳的笑聲和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響。
“喲,她醒了?”
一個男人粗糲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帶著令人作嘔的酒氣。
我本能地往后縮,可渾身無力,手腕被鐵鉗般的手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不好的記憶再次襲來。
五年前那些被折磨的夜晚,在我腦海中放映。
“就算現在看不見,玩起來應該也別有一番滋味吧?”
包廂里爆發出一陣哄笑,我的胃里翻涌著恐懼和惡心。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我聲音發抖。
“錢?有人出得可比你多多了。”
“行了,別廢話了。”
另一個男人不耐煩地打斷,一把扯開我的衣領。
“趕緊開始吧,老子等不及了。”
我拼命掙扎,可被灌了藥的我根本敵不過他們的力氣。
“放開我!滾開!”
我嘶吼著,指甲胡亂抓撓,卻換來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疼,嘴里泛起血腥味。
“臭瞎子,老實點!”
有人粗暴地按住我的四肢,布料撕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我絕望地閉上空洞的眼睛,眼淚無聲地滑落。
“血,她怎么出血了?”
“這樣下去不會出人命吧?”
“顧總只說讓我們玩她,沒說把人命玩出來吧!”
小腹撕裂般的疼。
最終,我徹底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被人綁在一張冰冷的金屬床上,四肢被固定,動彈不得。
“醒了?”
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帶著刻骨的恨意。
是沈柔。
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沈棠,五年不見,你還是這么沒用。”
她輕笑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想干什么?”
我強撐著冷靜。
“干什么?”
她俯身,指甲狠狠掐進我的下巴。
“當然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啊。”
“顧太太的位置,你坐了這么久,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我心頭猛地一跳。
“你已經和顧明哲在一起了,還想怎么樣?”
沈柔皺著眉。
“顧明哲那個廢物,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
“當初是我眼瞎,選擇了他,現在才知道承硯才是最好的。”
“所以顧太太的位置,我勢在必得。”
沈柔冷笑一聲。
“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