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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圈太子爺季寒舟一手捧起來的小提琴家。
直到他遇見了更有活力的女大學(xué)生林綿綿。
他說年輕就是資本,逼我讓出籌備三年的音樂會獨奏。
小姑娘技藝不精,在萬人圍觀下彈錯譜子,被全網(wǎng)群嘲。
季寒舟卻將這一切怪在我身上。
“她年紀(jì)小,你就不能私底下多教教她嗎?”
為了哄她高興,季寒舟親自毀了我的雙手。
九十九根針,刺入指尖,針針見血。
再后來,林綿綿半夜做了噩夢,哭著說是我在詛咒她。
季寒舟將我送去寺廟反省,讓我手抄上萬本經(jīng)書。
有人勸他別做得太過分。
季寒舟嗤笑,“靠我捧起來的金絲雀,有什么資格和我叫板?”
“再說了,她奶奶還在醫(yī)院靠著我的錢救命。”
可他不知道,奶奶早就死在了我下山的那晚。
十八次折磨,足以償還他三年恩情。
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
我抱著奶奶尚有余溫的骨灰盒,像個孤魂野鬼。
護士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重復(fù)。
“老人家白天的時候還在念叨你怎么還不來看她。”
“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晚上自己摘了氧氣罩,說是不想拖累你。”
我癱坐在醫(yī)院的臺階上,淚流滿面。
護士不懂奶奶為什么不想活,可我懂。
只因手機里那條陌生人短信,口吻明明是我最愛的奶奶。
她說:“囡囡,奶奶困了你三年,不想再拖累你了。”
因為這句話,我頭一次沒有乖乖聽季寒舟的話,連夜下山。
卻還是沒能救下奶奶的命。
這世上唯一愛我的人,徹底離開了我。
將奶奶的骨灰埋在她最喜歡的青山上后,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山上的寺廟。
剛推開門,就聽到一道嬌滴滴的尖叫聲。
打開燈,看到的就是林綿綿抱著被子,像只受驚的兔子,顫巍巍地躲在季寒舟的懷里。
我下意識關(guān)上了門。
可這是我清修的地方,不是季寒舟的別墅。
想到這里,我等了幾分鐘,再次推門而入。
兩人已經(jīng)穿戴整齊。
林綿綿的臉依舊紅撲撲的,眼角泛著紅,脖子上全都是曖昧痕跡。
“清梨姐,你怎么大半夜地不在寺廟?”
“該不會和電視里那些野尼姑一樣,半夜去私會男人了吧?”
林綿綿故作天真地捂著嘴笑。
此時季寒舟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道可以滴墨。
“你今晚干什么去了?我讓你抄的經(jīng)書,都抄好了嗎?”
我盯著他嘴角暈開的口紅印,緩緩道:“還有一大半。”
“清梨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要不是你背地里詛咒我,我也不會頭疼,現(xiàn)在不就是讓你抄點書嗎?至于這么偷奸耍滑嗎?”
林綿綿順勢走到書桌,拿起我抄好的經(jīng)書。
她像是撿到什么可怕的東西,將那些經(jīng)書丟在地上,倉皇地躲到了季寒舟的身后。
“寒舟哥,她根本沒有在抄經(jīng)書!”
“我剛剛看到了那里面寫滿了我的名字,全都是在詛咒我不得好死!”
“清梨姐恨我也就算了,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無辜的。”
我錯愕地看著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剛開口想要為自己辯解,迎面就被季寒舟扇了一巴掌。
臉火辣辣的疼。
“沈清梨,你不愿意生下我的孩子也就算了。”
“怎么?看著別的女人懷孕,你現(xiàn)在開始著急了?”
“我告訴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