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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幾乎未進水米的她被折磨得丟了半條命。
保鏢只在她高燒引起肺炎時,丟進來一盒藥。
而季景墨從未來過。
桑寄月對他的愛意,也在這場折磨中徹底消失。
她讓保鏢告知季景墨,自己不會去報警,這才拿回了手機。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曾經(jīng)的導(dǎo)師打去電話。
“老師,我要報名航天五年計劃?!?/p>
對面語氣驚喜:“太好了!你是本專業(yè)最有天賦的學(xué)生,有你加入,項目會更順利!”
又有些猶豫:“可這個項目要求五年不能和外界聯(lián)系,季總會同意嗎?”
桑寄月捏緊手機:“我會解決好的。”
對面松了口氣:“好,七天后我派人過去接你。”
掛斷電話,桑寄月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塊巨石。
她熱愛有關(guān)天空的一切,最大的夢想就是做飛行員。
可季景墨擔(dān)心她會不安全,她只能退一步選擇了飛行器設(shè)計類專業(yè)。
之后因為做科研,她幾次接不到季景墨的電話,他直接放棄工作找了過來。
為了讓他安心,桑寄月婚后便直接放棄了事業(yè)。
曾經(jīng)她認為,季景墨的占有欲是在乎她。
現(xiàn)在她才明白,他這是一次次折斷了她的翅膀。
她想起五年前結(jié)婚時,桑家已經(jīng)走了下坡路。
桑父強烈要求,二人結(jié)婚五年內(nèi)不能領(lǐng)證。
不解的桑寄月和他大吵一架,可一向疼寵女兒的桑父,說什么也不肯讓步。
還意味深長地望著她:“月月,占有不是愛?!?/p>
原來爸爸早就看透了一切,為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也好,她拿得起也放得下,出軌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是臟的。
既然他不忠,那桑寄月就會永遠離開,讓他再也找不到她。
傍晚,保鏢接著她乘專梯去地上停車場。
一開門,穿著修身黑色大衣的季景墨,正站在晚霞中眼神心疼地看著她。
上學(xué)時,他就這樣風(fēng)雨無阻地等她。
可她努力將眼前的男人,與她記憶中的稚嫩身影重合起來,卻失敗了。
“怎么瘦了這么多?他們欺負你了?”
季景墨走上前,熟練地牽起她的手,想要放進大衣口袋里。
桑寄月躲開,聲音十分沙?。骸斑@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季景墨默然:“月月,你太莽撞了。林琪被你推倒后,在醫(yī)院治了三天才好轉(zhuǎn)。
“是我決定留下孩子爭奪家產(chǎn),你有什么不滿,盡管沖我來,別傷害她?!?/p>
他語氣中帶著責(zé)怪和疲憊,深深刺痛桑寄月的心。
一陣寒風(fēng)吹過,桑寄月凍得打了哆嗦。
季景墨解開大衣將她抱在懷里,帶她向車上走去。
“月月,我愛的人永遠是你。等孩子出生,我就讓林琪離開。
“岳父岳母那邊,我會親自賠禮道歉。”
桑寄月諷刺一笑。
季景墨居然還不知道,她爸媽一死一傷,再也聽不見道歉。
更不知道他期盼已久的孩子,因為他選擇先救林琪,早已死在車禍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