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桑寄月冷哼,徑直轉身上樓。
可推開主臥門時,撲面而來的是難聞又曖昧的氣味。
床上散落著不屬于她的私人物品,男人和女人的衣服纏作一團。
甚至女人的內衣,還掛在她的單人婚紗照上。
“哎,都怪季總這幾天要了我太多次,我收拾不了房間,你回來都沒地方住。”
桑寄月轉身和林琪對視,全盤接收了她眼中的得逞和惡意。
也看到了她撩起頭發時,脖子上曖昧的紅痕。
換做以前,桑寄月一定會生氣。
可七天的禁閉,將她對季景墨的在意消耗一空。
她內心毫無波動,向門外走去。
她的反應出乎林琪預料,后者表情凝固。
但桑寄月與她擦肩而過時,聽到一聲輕蔑的笑。
“你還不知道吧,那天我是故意撞上去的。
“如果不是兩個老不死的和你換了車,那死的人就是你!”
真相猝不及防,桑寄月的指尖刺破手心,帶著恨意看去。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聲音發顫。
林琪表情扭曲:“憑什么你生來高貴,而我奮斗二十年才做了小小實習生?
“我就是要搶走你的一切,成為旁人追捧的季太太!”
她撫著肚子:“現在,我終于成功了。我不過是哭了兩聲,他就主動填了諒解書。
“如今你一無所有,而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
“你說你,還能用什么和我爭呢?”
真相像是染了血,桑寄月痛苦地喘息,終于忍不住一巴掌扇上去!
林琪的臉被她打歪過去,嘴角滲出鮮血。
可她不僅不生氣,還得逞地笑了,故意向后一仰,踩空樓梯摔下去。
季景墨聞聲趕來,在看到林琪的慘狀時,眼睛紅得像是滴了血。
林琪捂著肚子,勉強扯開慶幸的笑。
“季總,滾下來時我的手全程護住肚子,孩子沒事。
“是我不該住進主臥惹桑小姐生氣,你別怪她。”
她徹底陷入昏迷。
季景墨猛地看向桑寄月,怒意攀升:“桑寄月,你就這么容不下她和孩子?”
他目光冰冷,帶著認定她作惡的審視,像是亂箭,刺穿桑寄月的心臟。
曾經她去國外參加鋼琴比賽時,有人列出明確證據,質疑她抄襲。
就是與她朝夕相處的老師和同學,都開始懷疑她。
是季景墨拋下重要的工作趕過來,三天三夜不睡覺,幫她證明清白。
彼時他眼神堅定,“月月,我永遠相信你。”
可現在僅憑林琪一句話,他就給她判處了死刑。
桑寄月寒心,“季景墨,你去查監控、問傭人,有很多辦法能證明我的清白......”
“不需要。”季景墨打斷她:“我只相信林琪。”
桑寄月一時忘記了呼吸,眼睜睜看著季景墨打橫抱起林琪離開。
緊接著,兩個保鏢架起桑寄月向外走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桑寄月皺眉掙扎。
保鏢一言不發,直接帶著她去了醫院。
手術室門口。
季景墨神情緊繃,攥緊的拳頭發白失色。
冷冷看向桑寄月:“跪下,琪琪什么時候出來,你什么時候起來。”
保鏢就直接按著她的肩膀,逼迫她跪下去。
桑寄月疼得落淚,“季景墨!你去查監控,是她自己摔下來的!”
“琪琪滾下來時為了保護孩子,雙臂都骨裂了,她會主動害孩子?”
季景墨神情冰冷:“也只有你這種沒懷過孕的人,才能忍心說出這種拙劣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