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川極少被人如此質(zhì)疑,證明似的沖去車里翻找證件。
可把那紅色本子拿到手里時,他卻忽然愣住了。
因為他剛剛想起,就在不久前,自己為哄紀念開心,以遺物做威脅,早就把結(jié)婚證換成了離婚證。
他們之間,早已不是夫妻了。
盛宴川心煩意亂,惡狠狠把離婚證撕碎,憤怒丟出車窗。
離婚了又怎樣?
姜羽瑤這種女人,目的性太強,為了圖謀盛家少夫人的位置,就連下藥爬床的事情都做得出!
她才不會因為一紙證書就真的離開。
倒是可憐了那孩子……
盛宴川嘆息一聲。
如果當初沒把姜羽瑤推出去幫念念擋槍,是不是就不會沒?
可這殺手都是姜羽瑤親自安排的,她這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恍惚間,盛宴川想起了姜羽瑤最后看自己的目光。
那不像是愛,也不像是恨。
倒像是被大火燒光的平原,空洞到寸草不生。
心中一陣沒來由的緊張,盛宴川猶豫著掏出手機,派了幾個朋友過去。
【看看姜羽瑤的情況,如果她臉色不好,及時送回醫(yī)院?!?/p>
收到答復(fù)后,盛宴川心頭的疙瘩松開了幾分。
這個該死的女人,當初自己明明那么喜歡她,只差要為她哀求父母讓她進門。
盛宴川甚至在心里想著,如果爸媽不肯同意,那自己就長跪不起。
為了最初的那個瑤瑤,他愿意。
可是姜羽瑤呢,她竟然迫不及待地在家族聚會后給自己下藥,害得自己顏面盡失,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念在陪伴多年的情分上,自己原諒了她,一切如她所愿,給足了她體面。
可婚后自己只是隨意資助了幾個學(xué)生,根本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而這個該死的姜羽瑤,竟然因此故意卡住紀念的畢業(yè)論文搞雌競,還往紀念身上潑臟水,害得她割腕自殺!
雖然一來二去自己對柔弱的紀念產(chǎn)生了情愫,可若不是姜羽瑤作惡在先,自己又怎會如此!
想起姜羽瑤對紀念的傷害和紀念手腕上深深淺淺的割痕,盛宴川的心搖擺不定。
這些年自己把念念捧上云端,讓姜羽瑤一次次當眾受辱,這懲罰差不多夠了。
今后……若是姜羽瑤能學(xué)會乖順,和念念和平共處,那就還她一個孩子好了。
反正像她這種眼里只有地位和利益的女人,永遠不會離開盛家。
盛宴川這樣想著,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放下心來。
一旁被晾著許久的紀念立刻鉆進盛宴川懷里。
“盛哥,你就別想了,那都是她自作自受?!?/p>
“你和她的孩子沒了,咱們的孩子卻還好好地呀?!?/p>
說著,紀念拉起盛宴川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然而下一秒,尖銳的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盛哥不好了,嫂子她失蹤了!】
【我們找遍了整個酒店,只在你房間找到了,一攤血跡?!?/p>
盛宴川搭在紀念身上的手忽然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么非要在這種關(guān)頭玩失蹤?!
【給我查!翻天覆地也要把她給我?guī)Щ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