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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魏書從我這離開后。
次日清晨,我都要去主院喝求子湯。
為表求子的誠心,我得先跪兩個時辰。
等柳知意起床,洗漱完,再慢悠悠吃完早餐后。
她才會大發慈悲見我。
親眼看著我喝完林嬤嬤端來的那碗又黑又苦的湯藥。
這天我跪得久了些,因饑餓胃中已泛起酸水。
那碗濃稠烏黑的藥一下肚,瞬間苦得我喉嚨收緊,控制不住全吐出來。
緊接著,臉上挨了記火辣辣的耳光。
柳知意聲音發狠:“賜你的福氣也接不住。”
我在她巴掌落下前,頭先側偏了幾分,這樣能少受些力。
但唇角還是溢出血。
我顫抖著跪地,不發一語。
她看到我柔弱狼狽的姿態,有些索然無味。
離開時,林嬤嬤難得送我出門。
她意味不明道:“那藥是苦了些,要是加些甘草倒好下肚。”
目光在我發間的銀簪流連,毫不掩飾貪婪。
我頂著紅腫的臉,摸了下發髻。
為難道:“這素簪是九姨娘給的,我戴慣了,不過出嫁前母親給了根金簪,一直放在匣中蒙塵,還望嬤嬤讓我少受些罪。”
她眼睛一亮。
笑瞇瞇道:“好說好說。”
我離開后。
她背地啐了聲:“上不了臺面的賤胚子,還敢藏好東西。”
夜里,她早早來到我約好的地方。
我隱在暗處,等到月上中天,看到她的表情逐漸不耐煩,腳步要往外走時。
才滿含歉意出來。
“臨出門耽擱了,還請嬤嬤贖罪。”
她一臉怒意地鉗住我的手腕。
問:“金簪呢?”
我瑟縮道:“在,在我懷里,請嬤嬤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