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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知意果然大發(fā)雷霆。
魏書上朝后。
她就命人將我從院子里拖出來。
這次她發(fā)了狠,親自扇了一個又一個耳光還不解恨。
還命人將我剝得只剩件單衣,壓進湖水里。
好幾次我窒息到以為自己挺不過去了。
意識模糊時聽到葉嬤嬤開口:
“大人就快回來了。”
柳知意掐著我的臉。
聲音飄忽:“我踩死你,跟捏死只螞蟻一樣。”
我發(fā)起高熱,休養(yǎng)了好幾天。
魏書沒有來過一次。
但是在陪柳知意回娘家時,他帶上了我。
我娘站在柳太傅和柳夫人身后。
低眉順眼。
離開時。
對上她擔(dān)憂的目光。
我悄悄塞了樣?xùn)|西到她手上。
一個月后,柳太傅病了。
柳知意擔(dān)憂父親,經(jīng)常回娘家。
我在魏家的日子好過了些。
知曉我和姨娘在柳家的處境后。
魏書對我,似乎也多了幾分憐惜和偏愛。
比如府中裁新衣時,他會叮囑柳知意給我留兩身鮮亮的緞子。
柳知意一臉錯愕。
隨即升起了怒氣。
不是對魏書。
而是沖我,將手中的茶盞往我身上摔。
魏書只是無奈搖頭。
勸她:“知意,你該懂事了。”
然后拉著我離開。
柳知意尖利的聲音響起:“夫君!”
可是魏書沒有回頭。
幾天后,柳夫人來了魏家一趟。
也許是為了照顧柳太傅。
印象中笑得慈眉善目的嫡母,憔悴了許多。
她走后,柳知意開始學(xué)乖。
對我沒有那樣盛氣凌人。
甚至能心平氣和的拉著我的手。
笑道:“妹妹,待日后你生下孩子,我一定讓他榮養(yǎng)你。”
我笑盈盈的應(yīng)了。
夜里,我對魏書道:
“聽姨娘提起,父親怕是時日無多,也怪我肚子不爭氣,不能讓他見到外孫。”
魏書神情輕松,問:“你想要個孩子?”
我點了點頭。
猶豫道:“姐姐她,很著急。”
他輕哼了聲,神情倦懶沒有回答。
只是次日,來我這時換了常用的熏香。
我被抵在金絲楠木的床沿邊。
意識模糊想著。
原來,當初林嬤嬤說魏書下的藥,是他身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