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有孕的前三個月,魏書不敢碰我。
我只好使些旁的手段讓他盡興。
他蹙起的眉頭舒展開。
語氣閑適:“阿月,等你生下兒子,我一定好好賞你。”
柳知意被禁足后,倒也乖覺了些。
意識到為她遮風擋雨的靠山父親倒了后。
開始對魏書示弱。
只是親手繡的衣裳,被我當著魏書的面賞給小廝。
下廚煲的湯,我在他眼前隨意倒掉。
魏書含笑看著我作威作福。
對上柳知意的哭訴。
他不耐煩道:“你跟個孕婦計較什么。”
后來,柳知意拿出厚厚一沓書信,這是他們從前的情意。
魏書接過了,冷笑一聲。
拿起眼熟的藤條和那些東西進了柳知意的院子。
這是時隔三四個月后,他們夫妻同榻而眠。
只是從院中傳來的不是濃情蜜意。
而是女人時不時的痛呼慘叫。
三天后,魏書才出來。
他眉間不虞。
對我道:“阿月,她到底是不及你。”
我身體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望著那座寂靜的院子。
并不高興。
柳知意似乎是受了打擊,一蹶不振,在小院養病。
魏書在我面前提起她時。
話里總帶著幾分厭惡。
像是在厭惡從前處處隱忍的自己。
我挑了一個晴天去找柳知意。
見到她時,她粉黛未施,怔怔坐在窗邊。
看到我,她也沒有往常那樣激動。
隔著氤氳的檀香。
她云鬢松挽,請我喝茶。
那儀態,真有幾分貴女的風姿。
她自顧自回憶道:
“我第一次見到魏書,他在街市賣畫為生。”
“那年是上巳節,我見他長得好看,又有才學,將他攤子上的畫全買了。”
“他說他對我一見鐘情,等高中后再來提親,定不會讓我受半分委屈。”
“我瞞著父親與他私定終生,又借著父親要榜下捉婿的心思選了他。”
“成親五年,他對我無微不至,哪怕我不能生,他也沒有絲毫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