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憑實力拿到北語大學(xué)的保送名額,我卻主動將名額讓給了老公秘書的兒子。
只因為前世,李秋葉的兒子孫澤落榜。
老公徐晨星為了幫他,提出抽簽決定小浩和孫澤誰念北語。
小浩如愿抽到了北語大學(xué)的標(biāo)簽。
當(dāng)晚,李秋葉和孫澤站上天臺尋死。
被一道劈下來的天雷一擊即中,當(dāng)場身亡。
徐晨星給我和兒子冠上殺人犯的名頭。
在雷雨天,將我們架在天臺上,頭上帶著引雷針。
我和兒子被雷整整劈了99下,器官爆裂。
他卻只是看著我們的尸體,給李秋葉和孫澤點上長明燈。
“葉子一個人將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唯一的夢想就是盼著小澤上一個好大學(xué)。”
“你們有能力幫忙,卻不愿伸出手,看著兩個孤苦無依的人葬身在雷電中,簡直禽獸不如。”
再睜眼,我回到抽簽的那一天,勸兒子放棄北語大學(xué)。
成全他們的夢想,也成全徐晨星和李秋葉的感情。
1.
徐晨星將抽簽的權(quán)利交到了小浩的手上。
他點了一支煙,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fā)上。
“徐浩,你長大了,爸爸將你和小澤的命運交在你的手上,對你足夠公平。”
他前世也是這么說的,美名其曰公平,卻在僅有的兩張簽紙上都寫上了【空】字。
先讓小浩抽,抽中空,孫澤便能如愿拿到原本屬于小浩的保送名額,上北語大學(xué)。
那可是小浩的夢想啊。
幸好我及時發(fā)現(xiàn),偷偷改了簽紙。
可他當(dāng)場翻臉,掐住我的脖子,“你敢在我的簽紙上做手腳?”
“當(dāng)媽的用這樣不明不白的手段,這個兒子會有樣學(xué)樣,又能成什么好東西?”
李秋葉給他打來告別的電話,他像瘋了一樣將我和兒子帶到天臺。
讓我們下跪,磕頭認(rèn)錯,直到他們母子愿意原諒我們。
李秋葉和孫澤遲遲不肯點頭,他們在天臺上坐了四個小時。
我和小浩也磕了四個小時的頭,額頭上的鮮血流了滿臉,皮膚包裹著的青筋已經(jīng)裸露在外。
他們卻還不滿意,直到引來雷電,被雷劈死。
徐晨星將他們尸體擺到了我和小浩的臥室,逼著我們?nèi)杖障鄬Α?/p>
又在雷雨天,將我和小浩帶到天臺,給我們的頭上帶上引雷針。
我跪下來求他。
“徐晨星,小浩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將他留下。”
“我自己一個人做的事情一個人承擔(dān),我求求你,放過小浩吧。”
小浩也跪下來,望著自己這個威嚴(yán)的父親紅著眼哀求:
“爸爸,一切因我而起,我媽也是為了我,你放過我媽。”
徐晨星眼帶輕蔑,對著我們指責(zé):
“你們還有命在這上演母子情深,可葉子和小澤呢?”
“徐浩,你是我的兒子,將來不管考不考大學(xué)爸爸都會將公司給你繼承的,你為什么要連一個微不足道的保送名額都要和小澤搶,逼死他們母子呢?”
他冷冷嘆了口氣,說出來的話直刺心臟:“你們活不活,也是聽天由命吧。”
想起前世徐晨星的殘忍,我渾身涼意漸起,出了一身冷汗。
小浩已經(jīng)走向前,準(zhǔn)備拿起一張簽紙。
我及時將他的手按住,“小浩,將上北語大學(xué)的機會讓給孫澤吧。”
“你秋葉阿姨一個人將孩子拉扯大不容易,恐怕就在等這個機會,讓孩子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了。”
“我們有這個能力幫忙,就幫一下。”
從前為了拿到這個保送名額,廢寢忘食學(xué)習(xí)的兒子慢慢松開手。
竟然乖巧點頭,“媽,您說的對,我愿意將保送名額讓給孫澤。”
2.
徐晨星吐出一口煙圈,高興的走過來抓著我和兒子的手。
“老婆,我沒想到你能將兒子教育的這么好。”
僅是一句夸獎,我看到李秋葉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但很快,她掛上一抹笑容。
“早就聽說晨星哥您太太溫柔賢惠,現(xiàn)在一看果然如此。”
孫澤卻仍舊不放心,“徐浩雖然放棄了保送名額,但保送名額順延,再怎么都落不到我的頭上。”
小浩上的是貴族學(xué)校。
自從李秋葉來到徐晨星的公司,當(dāng)了他的秘書,他便為了讓李秋葉省心,也將孫澤轉(zhuǎn)到了貴族學(xué)校。
與小浩同班。
他怕孫澤成績跟不上,每天放學(xué)私人飛機來回兩地跑,接送他去到最好的老師家中補習(xí)。
而對待自己的親兒子,只因為孫澤的一句:“叔叔,徐浩在我身邊我學(xué)的不安心。”
“他每次考試都得第一名,讓我受盡了嘲諷。”
徐晨星便斷了小浩所有的補習(xí),“小澤本就學(xué)習(xí)不好,你還整天在他身邊招搖惹他討厭。”
或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他的親生兒子了。
但即便這樣,整個學(xué)校參加高考的同學(xué)五百多名,孫澤仍舊倒數(shù),高考成績僅為二百多分。
這些在徐晨星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他拍拍孫澤的肩膀,安慰道:“簡單。”
他讓助理收集到整個學(xué)校高考生的家長聯(lián)系方式。
又挨個給他們打電話。
要么拿出更高的金錢勸說他們放棄,要么拿出公司項目作為交易。
整個期間,我和小浩安靜的聽著他與他們交涉。
答應(yīng)別人的條件與送出去的東西,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可之前兒子生日,一塊二十塊錢的切片蛋糕,徐晨星都舍不得買。
“大功告成。”
他掛掉電話,得意洋洋的向李秋葉邀功。
“為了獎勵小澤如愿考上北語大學(xué),叔叔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
“說吧,想要什么?”
孫澤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我的愿望,恐怕叔叔滿足不了。”
徐晨星心疼了,忙不迭將他扶起。
“小澤你盡管說,還沒有我滿足不了的愿望。”
聞言孫澤開始哽咽,李秋葉也開始掉眼淚。
“我從小到大沒感受到父愛是什么樣的,如果我也是個有爸爸的孩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徐晨星就將他們?nèi)M了懷中,儼然忘記了我和小浩還在旁邊。
“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沒有人敢欺負(fù)你和你媽。”
李秋葉反應(yīng)快,忙推搡著孫澤叫他爸爸。
當(dāng)他的爸爸叫出聲的那一刻,一旁的兒子顫了顫,將拳頭攥緊了。
徐晨星高興,定了最好的飯店,帶著他們?nèi)ビ貌汀?/p>
李秋葉裝作熱心,拉上我的手。
“晨星哥,帶韓霜姐和小浩一塊去吧。”
“畢竟是他們將保送北語的名額讓出來的,我還要感謝他們。”
徐晨星笑夸李秋葉懂事,拉著我和兒子一塊上車。
中途,我尋找借口出來透氣。
李秋葉說出來陪陪我,卻在出門的那一剎那,一改常態(tài)狠戾的拉住我的手腕。
“韓霜姐,經(jīng)歷前世的事情,你還不明白嗎,他最愛的人是我,根本對你這個妻子和他的親生兒子不聞不問。”
“剛剛你看到了吧,為了讓小澤去上大學(xué),他是有多么賣力。”
“我勸你,不要等到晨星哥完全厭煩了你將你趕出家門,那樣難堪的是你。你還是主動和晨星哥提出離婚,帶著你的兒子滾出去。”
原來,她也重生了。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那不該是你操心的,還是管好你兒子,讓他順利進入北語吧。”
她也不生氣,反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站在樓梯口處,大叫一聲。
等我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從樓梯上滾下去。
3.
徐晨星和孫澤應(yīng)聲而來。
李秋葉痛苦的蜷縮著身子,聲音顫抖。
“韓霜姐,您不想將小浩的名額讓出可以直接說的,我也能理解。”
“不用將我從樓梯上推下來泄憤吧。”
徐晨星勃然大怒,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兒子想保護我,又被他三拳兩腳踹在地上。
他的眼神中滿是厭惡,“韓霜,我實在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還覺得你一直都很懂事,沒想到,你會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給葉子使絆子,還對她動手。”
“你太讓我失望了。”
結(jié)婚前,我是職場雷厲風(fēng)行的女強人,年薪百萬。
徐晨星不覺得我讓他失望。
結(jié)婚后,我為了操持家庭,心甘情愿的當(dāng)好一個家庭主婦。
只要是徐晨星和小浩的穿著飲食,我都親歷親為。
他也不覺得我讓他失望。
現(xiàn)在有了李秋葉,我明明什么都沒做,他卻口口聲聲我是個毒婦。
垂眸斂下心里的寒意,我對著徐晨星開口解釋:“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
我環(huán)顧四周,看見了飯店走廊兩端的監(jiān)控。
“這里有監(jiān)控,你不信可以自己看。”
正在這時,李秋葉捂著肚子,“晨星哥,我的肚子好痛。”
“先送我去醫(yī)院吧。”
徐晨星心疼的將她從地上抱起,投來的目光像是一把能殺人的刀子。
“韓霜,你最好祈禱葉子沒事。”
臨走時,我看到李秋葉回過頭來,嘴角翹起的得意的笑。
孫澤靠近我的耳側(cè),“你欺負(fù)我媽,我就不會放過你們。”
我找到酒店經(jīng)理,將監(jiān)控拷貝了一份。
想到前世的遭遇,心中沒有一刻踏實,恐怕李秋葉母子還是不能放過我們。
我現(xiàn)在只想與徐晨星切割開,切割的干干凈凈。
于是聯(lián)系了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
我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好字,將它與拷貝的視頻裝在一個文件袋中,放在書房最亮眼的位置。
手機叮咚叮咚的響起來,我打開一看。
是李秋葉發(fā)來的消息,一張孕檢報告單映入眼簾。
【韓霜姐,多虧你啊,不然我還不能發(fā)現(xiàn)自己肚中已經(jīng)懷了晨星哥的寶寶呢。】
【你還是不肯和晨星哥離婚嗎?】
我恨的牙都要咬碎了,點開她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她早就在朋友圈中發(fā)布了喜訊。
除了孕檢單,還有寫著她名字的房本,寫著孫澤名字的一輛法拉利。
新房空蕩的房間中,師傅正在施工,一張偌大的嬰兒床就立在那里。
文案:【等你明媒正娶將我和寶寶迎進門(愛心)。】
共友在下面評論:【葉子姐,如今你也終于苦盡甘來了。】
【孩子他爸到底是誰啊,這么大的手筆,要不要給大家介紹一下。】
李秋葉嬌嬌的回復(fù)著:【保密。】
徐晨星的私人號在下方回復(fù):【等著吧,會將你和寶寶迎進門的。】
徐晨星是真的要為了她,將我和小浩趕出去了。
深吸了口氣,小浩的消息接踵而至,我打開對話框,一系列照片映入眼簾。
他被死死的吊在樹上,嘴巴被黑膠帶粘住,臉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疤。
腰間掛著的石塊將他的腰勒的血肉模糊。
他閉著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小浩!”
4.
我再次聯(lián)系小浩,手機已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突然,孫澤的一句話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他說,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虛脫的從地上爬起來,管不了那么多,打車去到徐晨星的公司。
徐晨星的辦公室留了一道縫,我開門的剎那,看到他將李秋葉托在辦公桌上。
正在撕扯她的黑色絲襪。
李秋葉半推半就,“晨星哥,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嗎?”
“如果被別人看到呢?”
徐晨星挑逗的咬咬她的耳朵,嗓音沙啞。
“放心吧,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如果真的有哪個不長眼的看到,我就公開你。”
“可是肚中的寶寶……”
徐晨星輕聲一笑,“做做更健康。”
他用力一挺,李秋葉叫的很歡。
我手心發(fā)涼,想到了我的小浩,便也管不了那么多,推門而入。
徐晨星聽到聲音,一邊整理衣襟,一邊問:
“哪個不長眼的,不知道進辦公室需要敲門?”
等看清來人是我后,他心虛的愣在原地。
李秋葉眼中有那么一絲挑釁,不慌不忙的將裙子提上去,拉上胸口的拉鏈。
“老婆,你怎么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這幾天工作很忙,讓你不要擔(dān)心我嗎?”
“明天是我們結(jié)婚二十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記得呢。”
徐晨星蒼白的解釋著,可我壓根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加班。
到底有沒有記得我們的紀(jì)念日。
我開口便是哭泣,“徐晨星,小浩被人綁架了,求你幫忙救救他。”
他蹙起的眉眼下有一絲冷峻。
旁邊的李秋葉卻在此時,又開始捂上肚子。
“晨星哥,我肚子疼,會不會剛剛太激烈了,孩子受不住。”
她說到后面,聲音很小,可我全都聽到了。
徐晨星再一次焦急地將她抱起來,將我拋在腦后。
我咬咬唇上前攔住他,將手機中小浩被綁的照片拿給他看。
“晨星,小浩真的被綁架了。”
“我們可就只有這一個兒子,你能不能為小浩抽出些時間,一次就好。”
只要將小浩平安救回來,我就什么都不圖了。
我撕心裂肺的求著他,他焦急的眼神中頓生了些怒意。
抱著李秋葉去醫(yī)院的腳步也停下來。
“晨星哥,今天小澤告訴我,他和小浩一直在一起的,你不用擔(dān)心。”
李秋葉在他懷中弱弱的提醒。
徐晨星的眼神馬上明亮起來,他低沉的嗓音中有些許不耐煩。
“以后別拿這種無聊的把戲騙我。”
他就這樣,抱著李秋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自知求救無門,聯(lián)系了一直在環(huán)游世界的公公婆婆。
他們接到電話,立馬派出人幫忙尋找。
我也聯(lián)系了在衛(wèi)星公司上班的朋友,當(dāng)他給我查到小浩的蹤跡,已經(jīng)是后半夜。
我打了輛出租車,四十分鐘的路程,覺得整整坐了一天。
等到達目的地,我大聲喊著:“小浩,別怕,媽媽現(xiàn)在就來救你。”
那顆歪脖子樹承重許久,等我跑過去,樹枝一下斷掉。
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小浩沉入海底。
我來不及思考,跟隨他一躍而下。
國外旅游的公公婆婆劃到了路人拍的跳海視頻,連夜坐著私人飛機回國。
此時,徐晨星剛看到了我留在家中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
他正要急著找人,被匆匆回家的公公一巴掌打在臉上。
“爸媽,你們怎么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你就要反了天了,你難道不知道,霜霜和我孫子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