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什么?”“怎么可能,我昨天還見過韓霜,這才一晚,怎么會出事。
”徐晨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是我們兩個結(jié)婚二十周年的紀念日,
徐晨星很早就從醫(yī)院回來了。他先是用我們的照片,拿到蛋糕店,
讓人家看著照片定做了一個蛋糕。又去私人設(shè)計院,
將半年前就已經(jīng)給我定制好的藍寶石項鏈拿上。興高采烈的回到家中,
想來最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李秋葉和孫澤身上,一定要拿出誠意好好哄哄我。可是,
來到家中,看著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熱鬧氣的家,他還以為是我生氣了。故意跑出去。
當(dāng)看到書房中那一個文件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隱隱約約嘴角提起一抹笑容。
更加篤定我是在和他置氣。于是他拿起手機,撥打了我的電話,想要像從前一樣,
三言兩語的就將我哄回來。可是,好幾通電話,都顯示我關(guān)著機。他又給小浩打,
也提示關(guān)機狀態(tài)。這才有些慌神,正要出去親自找人,沒想到父母就來了。
還告訴他我和小浩出事了。他一點也不信,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我又給他告了狀。
將公婆搬了回來。“昨天晚上霜霜給我們打電話,說小浩被人綁架了,讓我們幫忙尋找。
”“徐晨星,你個當(dāng)父親的在干什么?”“霜霜一定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求助我們,
否則她不會讓我們跟著擔(dān)心的。”公公滿臉通紅,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旁邊的婆婆泣不成聲,“就在今早凌晨,我們派去尋找的人傳回消息。
”“目擊者說小浩和霜霜都葬身在了城北的那條江中。”“現(xiàn)在救援隊正在打撈。
”徐晨星聽完,心中咯噔一下。眼前有些發(fā)黑,腳下瞬間像是踩了棉花一樣。頓時天旋地轉(zhuǎn),
踉蹌幾下便跪在地上。“怎么會這樣……”他知道,爸媽不會開這么嚴重的玩笑來騙他。
喉嚨中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他顫顫巍巍的問:“已經(jīng)……確定了?
”老兩口只是一個勁的哭。徐晨星不知哪來的力氣,瞬間從地上爬起來。他瘋了一樣開著車,
直到那條江邊。五十公里的路程,20分鐘就到了。這里地處偏僻,雖然種上了許多植被,
但平時很少有人來這個地方。可此時,這里卻早就人滿為患。大家都往警戒線里面張望,
救援人員還在打撈著尸體。江邊的那棵樹,斷了的樹枝格外顯眼。徐晨星紅著眼睛,
擠開人群,試圖跑到里面。卻被警察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出去。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
沒有任何架子,就這樣跪在警察的面前抱頭哭泣。“警察同志,請讓我進去,
韓霜和徐浩是我老婆和兒子。”“請讓我進去。”遭到警察的拒絕后,他不管不顧沖進去。
在江邊大聲喊著:“老婆,兒子,你們在哪?”“你們在哪?”警察將他帶回去,“徐先生,
死者遺體正在打撈著,您還是回家等消息吧。”“等我們將遺體打撈上來,
一定第一時間聯(lián)系您。”6.徐晨星跪在江邊,看著救援人員打撈。看戲的大家都散了,
他還是在那邊跪著。不吃不喝,整整跪了三天,吐出好多酸水。就連救援人員都搖頭,
“沒有,這條江太長了,水流也很急,說不定遺體早被沖到了別的地方。
”眼看他們就要收工,徐晨星跪著拉著他們的胳膊。神情激動:“請你們再努力一下,
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有很多很多錢,如果你們能將我老婆和兒子找到,
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救援人員嘆口氣,“徐先生,不是錢的問題。
”“折騰了這么多天不見蹤影,可見早就不在這個地方。”“如果繼續(xù)打撈下去,
依然無濟于事。”徐晨星病倒了,直接暈倒在救援人員的面前。他們將他送到醫(yī)院。
他就連睡夢中,都迷迷糊糊的喊著我的名字。醫(yī)生說,他只是發(fā)了高燒,輸上幾瓶液,
燒退下去了自然也就好了。很快,
死亡#徐晨星病倒#徐晨星連跪三天不吃不喝#他跪在江邊哭道抽搐的照片和視頻都在瘋傳。
大家都說:【怎么會這樣呢,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之前傳出他們很幸福來著,
應(yīng)該不是自殺。】【今年不是還傳出他的兒子直接保送了北語大學(xué)嗎,
這么高興的事情肯定不可能自殺啊……】徐晨星醒來后,
看到了無數(shù)條李秋葉給他發(fā)來的消息和打來的電話:【晨星哥,你到底在哪呢,
什么時候來看我和寶寶呀?】【寶寶在肚中踢我呢,說想爸爸,你要不要來聽聽?
】【晨星哥,新聞我都看了,你也不要太難過,我和寶寶都會擔(dān)心的。
】【說不定韓霜姐和小浩沒有死,是去了別的地方暫時沒有告訴你而已。】徐晨星想到了,
在我上公司向他求助的那天,他本是信了我的話。想要叫人去跟我一起去尋找小浩的下落的。
正是那個時候,是李秋葉告訴他,小浩和孫澤在一起,他們不會有事的。
他才以為我是在博取同情。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我和小浩卻是真的遇害了?
他的頭腦中像是有萬千個螞蟻啃食著疼,太陽穴處的青筋狂跳。他不耐煩的拔掉手上的針,
穿著病號服赤著腳,就往外走。徐晨星叫著助理,一起去到他送給李秋葉的那座豪宅。
李秋葉端著茶杯,正躺在躺椅上休息。見來人是徐晨星,她眼中一陣驚喜。
可看到他身著的病號服時,笑容消失了,急忙上前扶住他,心疼的問:“晨星哥,
這么多天你到底去哪了?”“我真的很想你,也很擔(dān)心你。”洋洋灑灑的眼淚在眼中打轉(zhuǎn)。
之前,徐晨星最見不得她這副樣子,每次一有眼淚,他就繳械投降。抱著小哭包去溫柔鄉(xiāng)中。
可是現(xiàn)在,看著她眼眶發(fā)紅,眼淚蓄勢待發(fā)。他卻是滿心的煩躁。
他一把推開貼著自己的李秋葉,表情冷淡。“那天你不是說小浩和孫澤在一起嗎?
”“為什么孫澤活著,小浩卻至今下落不明?”說到這個話題,李秋葉早有準備。
李秋葉聲音顫抖著哭起來,“晨星哥,不要這么兇嘛,會嚇壞肚中的寶寶。
”“那天小澤將小浩送回家中,就自己開著你送他的車出去請朋友們喝酒。
”“我們都沒有想到小浩和韓霜姐會出這檔子事,如果我們能預(yù)料到,
那一日我們都會守在她們兩個身邊的。”話說的好聽。可徐晨星一句也不相信。
他死死盯著李秋葉的眼睛,像是要將人吃掉一般。就連攥著她手腕的手力度也在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