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亮了很久很久。每一分,每一秒,對我(傅司硯)來說,都是無盡的痛苦。
當醫生疲憊地走出來,對我搖了搖頭的時候,我的世界,瞬間崩塌了。他們說,
清淺走的時候很平靜,沒有痛苦。平靜?她是終于解脫了嗎?而我,
被永遠地困在了這座由悔恨和絕望筑成的地獄里。我親手將她的骨灰,
撒向了我們初遇時一起看過的那片星空下的大海。海風吹過,帶著咸澀的味道,
像極了她無聲的眼淚。清淺,你走了。當我親手將你的骨灰灑向那片冰冷的海,
我的世界也一同沉入了海底,再無天日。他們說,時間能治愈一切。可十年了,
每一個沒有你的日夜,都像一把刀,在我心口反復切割。我守著我們空蕩蕩的家,
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你的氣息,每一次呼吸都提醒著我曾經擁有過你,又怎樣親手將你推開。
林薇薇的欺騙,集團的危機……那些曾經讓我焦頭爛額的事情,在你離開之后,
都變得那樣微不足道。我贏回了傅氏,卻永遠失去了你。我擁有的財富可以買下任何東西,
卻買不回你的一個微笑,一聲「司硯」。我時常會去我們看星星的海邊,一坐就是一夜。
海風吹過,我仿佛能聽到你的聲音,在斥責我的愚蠢,在嘲笑我的狼狽。陸澤言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