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對婉婉好的,以后她就是我的命根子。”
看著高大俊朗的女婿摟著一臉幸福嬌羞的女兒站在我身前信誓旦旦地說著。
我發自內心的笑了,從此女兒多了個疼愛她的人。
兩年后
看著照片上女兒黑白的頭像,我也仿佛置身于無邊的黑暗。
“爸媽,婉婉的身后事處理完了,你們也該搬走了!”
我震驚地抬頭,這是我和老伴婚前給女兒置辦的婚房。
女兒剛剛過世,他有什么資格趕我們走?
“顧老師,把照片給我,你都抱著一整天了,不吃不喝的,你這樣,婉婉怎么放心的下!”老伴來拿我懷中抱著的女兒遺照,聲音也帶著哽咽。
我沒出聲,側了側身,拒絕了。
我的女兒,讓我再抱一抱她!
“爸,媽,既然婉婉的身后事處理完了,有個事和你們說一下。”
女婿從書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疊紙。
“什么事啊?成山。”老伴站直了身體看著走出來的周成山。
我略略抬眼看了他一眼,對他要說的事豪不在意。
女兒沒了,我對所有事都失去了興趣。
“爸媽,這是婉婉去世前簽的協議,她把這套房子給我了!”
“現在既然事情都辦完了,你們是不是也該搬出去了!”
周成山甩了甩了手中拿著的文件。
“不可能,婉婉不可能會簽這樣的協議。”老伴立馬反駁道。
我也從哀痛中驚醒,略帶驚訝地望著他。
“怎么不可能,你們自己看看這是不是婉婉親筆簽的,這上面還有她的手印。”
周成山把紙翻得嘩啦嘩啦的,把簽字的地方戳的咚咚響。
“這·····不可能,婉婉怎么會簽這種協議。”
女兒的字跡我和老沈一眼就認出來了。
但是還是無法相信這真的是女兒簽的,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不顧父母的事。
我和老沈都是工薪階層,為了給她買這套婚房,我們掏光了大半輩子的積蓄。
“怎么不可能,我對婉婉有多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她生病了,我連工作都辭了,全心全意在家照顧她,有幾個人能做到。”
“她把房子給我,不是情理之中的事。”
“怎么?她才剛走,你們兩個老家伙就想不認賬了。”
周成山把文件一收,目露兇光的看著我們。
“不可能,你這個一定是假的,我們不相信。”
老伴兒甩了甩手,氣呼呼地說道。
“白紙黑字簽的清清楚楚,容不得你們不信。”
“你們好好配合,我們還能客氣說話,你們不配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周成山雙手抱胸盯著我們。
“你······”
“兒子,這些都是那兩個老家伙的東西,媽收拾好了!”
老伴剛想說什么,就看到我們的房門被打開了,周母提著兩個包包走了出來。
難怪剛才有好一會兒沒見到她,原來是已經提前回來了,還進了我們房間。
“拿著趕緊離開,現在這個房子是我的了!別想賴著。”
周成山把兩個包包扔到我們腳邊。
“周成山,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是不是早就打上我們房子的主意了。”
“我自己生的女兒,我能不知道,你那個肯定是假的,我們不相信。”
“這是我女兒的房子,我們老兩口花錢買的,要走也是你們走!”
我被他們的態度氣狠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因為許久沒進食,晃了幾晃才扶著桌子站穩了。
“你女兒都嫁進我們周家的大門了,她的東西就是我們周家的。”
“現在她死了,這房子就是我兒子的。你憑什么讓我們走!”周母跳出來叫道。
周成山是大山里出來的,家庭條件很差。
父母種了一輩子田,沒什么文化,當初看著樸實的老人,現在一臉猙獰地指著我們,搶奪著原本不屬于他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