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就憑這是我掏的錢。”我壓下心里一陣陣涌起的反胃,推開老伴伸過來的手。
“你個······”
“媽,別和他們多廢話,今天他們不走也得走!”周成山走過來,開始推搡我和老伴。
“周成山,你個混賬東西,你敢!”老伴護著被推的踉踉蹌蹌的我。
“我客氣和你們說,是你們不珍惜。趕緊給我滾!”周成山用力把我和老伴推到了門外。
我一下子收不住腳,摔到了地上,懷里抱著的女兒照片也摔碎了。
“周成山,你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婉婉才剛走啊,你就這么對她!”
我完全懵了,頭腦一片空白,耳邊傳來老伴暴怒的罵聲。
“是她自己沒拿住,怨的了誰?”
“再說了,人都死了。一副照片,摔就摔了!”周成山漫不經心地說著。
“你個畜生!你給婉婉道歉!”我用盡全力爬起來,沖到周成山面前,想甩他兩個耳刮子。
手才抬起來,就被周成山握住了。
“想打我?老不死的,看看自己有這能耐嗎?”
“你女兒都死了,道歉,她聽得到嗎?”
“趕緊給我滾!”周成山把我甩在地上,手扎到了相框的玻璃碎片,鮮血直流。
“周成山,我和你拼了。”老伴看到我流血了,急怒攻心就要沖上去打周成山。
老伴一個常年伏案的文學工作者,怎么會是年輕力壯的周成山的對手。
很快就被周成山推了出來,隨后門內扔出兩個包。
“啪!”一聲,大門被關上了。
老伴趕緊跑過來要扶我,我擺擺手,讓他先把照片撿起來。
我手上有血,不能臟了婉婉的照片。
把東西拿好,我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無論如何都是進不去的了。
為了照顧重病的女兒,我們已經搬過來一段時間了。
這會夜已深,原本住的小房子離這邊有點距離。
況且為了貼補醫藥費,已經租出去了,現在我們可以說是無家可歸。
好在,老伴還在工作,身上不至于身無分文!我們可以去酒店湊活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