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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關在瘋人院的第十年。
母親突然哭著找到我,“季行川和他情人現在把甜甜當畜牲養啊!你快救救她!”
視頻中,我的寶貝女兒四肢跪地,背上披著沉重的馬鞍。巨大金屬鼻環刺穿她的鼻子,血不停地流下。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孩拽著韁繩拉動鼻環,咧著牙大喊:“駕!駕!小母馬快跑啊!”
老公的小青梅用鞭子抽在她傷痕累累的背上,“小賤貨,再不跑就抽死你!”
這天晚上,我提刀剁下院長的手指,一腳踹飛關押我十年的鐵門。
真以為能這小小瘋人院能攔住我?
敢動我女兒,我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當我匆忙趕回娘家。
卻看見母親躺在床上,雙腿包裹著紗布,正不斷往外面滲血。
她愣了片刻,隨即流下眼淚。
“我想偷偷帶甜甜走,被他們發現打斷我的腿...”
“我這把老骨頭沒用啊,連自己的孫女都護不住。”
“甜甜在濱江路4號,你快去救她!”
我渾身的血液,一寸寸冷了下去。
握住母親的手,聲音平靜得瘆人,“媽,你放心,我一定帶她平安回家。”
十年前,我還只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某日,五歲女兒的胸前和背上出現一道道奇怪的紅色痕跡。
她躲開我探究的神情,支支吾吾地說,是被蚊蟲叮咬。
直到幾周后,我給她洗澡的時候。
“媽媽,下面好疼!”她突然夾攏雙腿大聲哭起來。
只見,女兒稚嫩的腿根處竟然有多處淤青。
我頓時如遭雷劈。
再傻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一天傍晚,等到所有小孩離開幼兒園之后,我悄悄從后面走進教師辦公室。
等到警察趕到時,那個猥\褻我女兒的男老師,因恐懼和失血昏厥倒在血泊里。
我正舉著刀將男人丑陋的禍根,剁成了肉泥。
用刀尖挑起腥臭的碎肉,我對著沖進來的警員輕笑:“再不把這賤種送去醫院,他可要死在這了。”
多位知名醫生開會討論,最終鑒定我是高危狂暴癥。
這種精神病以往只出現在罪不可赦的連環殺人犯身上,具有極高攻擊性。
這天夜里。十臺警車開道,幾十名警員持槍押送。
我被套上束縛衣關進層層看守的瘋人院。
后來,女兒漸漸長大,出落成一個楚楚動人的漂亮小姑娘。
她從沒嫌棄過我犯下的罪行。
反而經常來探望我,給我帶了不少東西。有時是母親節送來的鮮花和手工小禮物。有時是她親手做的飯菜。
我的女兒甜甜,便是我在無盡黑暗中唯一的光。
但萬萬沒想到...她會被那對奸夫賤婦百般折辱。
我慢慢走進這座裝修精致的法式莊園。
丈夫季行川在我離開后大發橫財,身價翻了不知多少倍。
心臟突然劇烈抽痛。
我猛地轉頭看向旁邊破爛的馬棚。
那里有個瘦弱的身影。
女兒四肢趴在地上,安靜地低垂著頭。
此刻,她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散發著惡臭,十幾只綠頭蒼蠅圍在身邊上下飛舞。
她那個從小就被夸像我的高翹鼻子。
此刻,被人釘上象征著恥辱、下賤的巨大銀色鼻環。
再也不能把她和記憶中,那個喜歡穿漂亮裙子的小姑娘聯系在一起。
見到女兒這幅模樣,我的心比被凌遲還要疼。
我淚流不止,趔趄著往前走。
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顫抖著跪在她面前,我捧起那張臟污的臉。
“甜甜,媽媽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