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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見十年未見的老婆,季行川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而是瞳孔驟縮轉身拔腿就跑。
然而,我的速度比他更快!伸手狠狠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用力拽了回來。
季行川的膝蓋磕在尖銳的桌角上,他臉色煞白額角不斷滲出冷汗。
他如此懼怕我,想必他是在外面聽聞了不少我在瘋人院傳出的“光榮事跡”。
我慢慢湊近他的耳邊,如毒舌吐出蛇信陰森無情:“季行川,你跑什么?”
“整整十年了,你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手指掐在他的脖子上緩緩收緊,他因窒息臉色漲得通紅,雙手不停的掙扎。
“就這么不想見我?”,望著他這副瀕死的模樣,我心里涌起極大的快意。
“我可是很期待今天與你的見面呢。”
沒想到,季行川突然掙扎起來,“宋知薇,我沒有你這種喪心病狂的老婆!”
“當年面對猥\褻女兒的老師,你明明可以報警,為什么要親自動手,害得他這輩子成了太監(jiān)。后來....那老師因男人尊嚴受損,最終跳河自盡。
“宋知薇,你手段為何如此狠絕,非要對他趕盡殺絕?”
我臉上笑意加深,露出一個可怖的笑,“這是因為他碰了不該碰的人啊。”
“我可不像你,連去局子里做筆錄的勇氣都沒有。”
季行川見狀已經(jīng)逃不掉,便高高舉起手臂向我奮力打來。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柔弱得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小女人。
卻沒人知道我是如何在全員惡人的瘋人院里活下來,還站到了金字塔頂端。
在瘋人院生存的第一準則便是成為強者。
此刻,狂躁癥激發(fā)了我全身的力氣。
別說是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就算來十個,我也照打不誤。
我靈敏側身躲過他的進攻,順勢扣住他的手腕,一個利落的過肩摔。
反手再向他用力一揮拳,就將他打趴在地大聲哀嚎。
季行川像一條狗一樣嚎叫,全然沒有了在商場上那副雷厲風行的精英模樣。
我歪著頭欣賞他狼狽的表情,毫不留情地開口嘲諷他,“季行川,你啊,你可真就是個廢物,現(xiàn)在連我這個女人都打不過。”
這個曾經(jīng)在我心目中偉岸溫柔的丈夫,此刻卻像只惡心的老鼠一樣,不停吐出詛咒我的話。
“你這個瘋婆子,不得好死!就該一輩子關在瘋人院里,永世不得超生!”,他顫抖著雙手想要極力掩蓋心里的恐慌。
我狠狠一腳踹在他腹部,不屑地開口,“當年我即使報警又有什么用?”
“那賤貨對我女兒造成的傷害,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要給甜甜一個交代,同時也警告所有人,不準動她一根汗毛。”
說到這,我頓了頓,繼續(xù)道:“但我沒想到,你和她居然趁我不在,竟敢這樣對甜甜。”
“看來我當年還是沒做到殺雞儆猴,才讓你們這種小人有膽子玷污我的女兒。”
把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漫不經(jīng)心的涼薄。
我拽起他的領帶,說:“季行川,你是不是真以為我這輩子都出不了瘋人院?你可太低估我的實力了。”
這一切變故發(fā)生得太快。
當沈梨反應過來時,我已將季行川五花大綁捆在餐椅上。
我猛地抬頭再看向他們,這母子倆愣在原地。后背傳來陰森森的涼氣,仿佛被豺狼野獸盯上了一般。
緩步走上前,那女人尖叫著,不斷想要推開我的手,又或是在她看來的魔爪。
卻只是徒勞。
對我來說,這不過就是螞蟻在身上撓癢癢。
她兒子陽陽哇的一聲哭出來。
那肥得像豬的小臉上,五官全都緊緊擠在一起,他大聲哭喊:“不要動我媽媽,你這個壞女人!”
“嗚嗚,走開,快給我走開!”
然而不到一分鐘,他們兩人也像季行川一樣,被以極為痛苦的姿勢綁在了餐椅上。
我輕輕松松拍了拍手。
坐在米色真皮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朝他們勾起嘴唇。
“現(xiàn)在,我的審判,終于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