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七年未見。如今的許風眠我已經不太認識了。他身上穿著帝王冕服,渾身矜貴,
華服美飾掛了滿身,已看不出當年在據縣時的樣子。只是在見到我的瞬間紅了眼,
顫著聲喊了我一句:“葵葵。”我往一邊避了避,
很認真的告訴他:“陛下如今已經有了皇后了,我同陛下也已經再沒有了牽扯,
陛下還是不要這么喊的好。”說完,便陷入了沉默。想了想,我率先開口道:“畢竟,
跪在雨中還是很難受的。”許風眠張了張嘴,沉默了很久,最后問了我一句:“樂姑娘,
這些年,過的好嗎?”我誠懇的搖頭:“不太好。”許風眠忽的就不說話了。
他目光看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怎么會好呢?前些年,
他也曾派人回過據縣,回來回稟說,樂姑娘過的不太好。可他看著書信,
樂葵在書信里滿是對他的擔憂,只有在結尾幾句,方才提兩句自己,說自己過的很好,
讓他不用擔心。信紙染上了杏醬的香味,他抱著信紙在夜空下坐了好久好久。
還有那帶回來的兩吊錢,也不知他的葵葵得攢多久。那兩年他剛回京城,身處狼窩之中,
并不容易。身邊可用之人也不多,竟騰不出人手去保護她。后來,他身邊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