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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為娶八代貧農的妻子,我主動放棄資本家身份、將萬貫家財上交國家。
可沒想到新婚當夜,向來柔情蜜意的妻子卻一腳把我踢下床:
“本以為嫁給你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你卻把財產都上交了,讓我和三哥去喝西北風嗎!”
說完更是逼著我去賣血,為他的知青情人劉三打點關系、回城就業。
只因采血時用了毒針頭,我不幸感染艾滋。
后來國家出臺新政策,可以申請返還當初上交的財產,我卻已奄奄一息。
妻子滿臉悲戚,帶著她的知青情人來到我的床邊:
“老陳,其實當初你抽血時,是我換了針頭。只有你死了,三哥才能頂替你拿到回城的名額!”
“現在新政策出臺,你當初上交的家產我和三哥已經替你領回來了,可惜你享受不到了!”
“是我對不住你,如果有下輩子,我好好補償你。”
她靠在劉三懷里痛哭流涕,劉三則滿臉深情吻上她的臉,“秀琴,你就是太善良了,老陳那么愛你,肯定不會在意這些。”
說完回頭看向我,“老陳,安心去吧,以后我幫你照顧秀琴。”
看著他們在我面前纏 綿,我氣急攻心而死。
再睜眼,我居然回到了賣血之前......
......
我猛地從炕上起身,前世的記憶魚貫而入。
妻子吳秀琴還在旁邊絮絮叨叨:
“老陳,知青要返鄉了,劉哥這幾年沒少幫襯咱家。”
“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劉哥被審核卡著,公社的關系需要打點,咱們出點錢吧!”
我暗自感受著自己健康的身體,故作平靜地開口:
“你看咱家都窮成什么樣了?哪有錢啊!”
妻子欲言又止,仿佛在做著什么思想斗爭。
良久才開口。
“老陳,聽說現在賣血挺賺錢。”
“鄰村的人靠這個都發了財!”
“咱就幫他這一回,你去賣血,回頭我買點肉給你補補身子!”
前世的記憶在我腦海里翻騰,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在聽到賣血兩個字后,我強忍住心中的憤怒。
上輩子就是吳秀琴逼我賣血時,故意換了我的針頭。
導致我得了傳染病,最后慘死!
這輩子,我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強壓憤怒,看向吳秀琴:
“你讓我去賣血?”
她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希冀。
“好。”我點了點頭。
她果然開心起來,滿意的靠進我懷里:
“老陳,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當然了,我不疼你誰疼你!”
我忍著惡心回應她,眼底卻一片冰涼,恨不得掐死她。
只是這么做太便宜了她,她配得上所有的痛苦。
第二天,在秀琴的催促下,我去了公社里的采血點抽血。
果然,在采血點,秀琴故意把我支開,偷偷換掉了我即將使用的針頭。
回來的時候,我看著那根沾染著病毒的針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毒婦好狠的心。
我趁人不備,把那毒針頭和事先準備好的無菌針頭換了個位置。
采血完畢,秀琴眼見得逞,心情大好。
上一世,她每每聽她的知青情人說起什么星座血型之類的洋人玩意,也好奇自己是什么血型。
這輩子,自覺辦完正事的她,果然又央求起護士給她也化驗一下血型。
看著她準備的針頭一點點刺入她的胳膊,我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吳秀琴,有個詞叫自作自受,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賣完血出來,她心情大好,拿過我手中幾張嶄新的大團結,樂得合不攏嘴。
“太好了,有了這錢,三哥的事情肯定辦的順利。”
我我心里暗自好笑。
“回城?安置工作?做夢吧,我倒要看看一個品德敗壞,和別人老婆搞破鞋的臭無賴怎么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