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我的保鏢動手解開了我的束縛,我從十字架上下來,猛地摔在地上,膝蓋磕出了大片的血。
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踉蹌著爬過去,替越越解開。
越越的身體猛地墜落在我的懷里。
我不敢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只是重復著叫她的名字,可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扭頭對保鏢說:
“幫我女兒叫120。”
保鏢猶豫著:
“蕭先生說,有任何情況都要先通知他。”
“幫我女兒叫120啊!”
我崩潰地大喊,從他手里奪過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聽到樓上有喧鬧的聲音:
“你們這里有人叫救護車。”
許昭寧似乎是剛剛洗完澡,冷淡地說:
“你找錯了,這里沒人叫救護車。”
接著便自顧自地打開吹風機吹起來,巨大的轟鳴聲掩蓋住醫護人員繼續詢問的聲音。
他們只好作罷,去旁邊的住戶敲門。
我從地上爬起來。
沖到一樓大喊:
“在這里!”
話音剛落,頭上傳來一擊重擊。
我痛得趴在地上,眼前一陣眩暈,許昭寧冷冷地俯視著我。
就在這時。
蕭硯池牽著江念安的手回來了。
他看到我趴在地上,皺眉:
“門外的醫生是你叫的嗎?”
我快要暈過去,想張嘴。
響起許昭寧的聲音:
“硯池,你不要怪我,是我看姐姐身體實在是吃不消了,所以才擅自做主張叫了醫生來。”
蕭硯池嘆了口氣,說:
“行吧。”
他掏出一張黑卡,囑咐醫生:
“請你們一定要盡全力治療她,她是我的妻子。”
我想張嘴求求醫生不要帶我去醫院,我想讓他們把我的女兒救出來,可是剛剛吹風機砸在我頭上那一下實在是太重,我說不出一個字。
我寧愿現在躺在地下室里的人是我,我寧愿替越越去死!
為什么被送上救護車的人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