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白的病房里醒過來,我第一反應是嚎啕大哭。
護士嚇得叫來醫生,問我哪里痛。
我恨自己,怎么到現在才能開口說話,我哽咽著緊緊抓住醫生的手: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
“我女兒還在地下室,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而且還被電擊了無數次,口吐鮮血,昏迷不醒了!”
醫生明白了我的意思,火速重新趕往我家。
家里沒人。
他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暴力踹門沖進地下室,果然看到地下室昏暗的空間里,躺著一個人。
醫生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之后就回到醫院。
我沖過去,醫生遠遠地看到我,選擇拐彎,他在躲著我。
我愣了一下,腿一軟,跪在地上。
護士滿臉心疼地說:
“節哀?!?/p>
我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
從醫院的停尸房出來后,我整個人冷靜得過分。
我借來護士的手機,撥通了那個早已倒背如流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我聽到喘氣如牛的聲音,還有蕭硯池壓抑的聲音:
“誰?”
“你說是誰?你知道嗎,越越已經…”
我的話被另一道難以自抑的聲音打斷:
“哎呀,硯池,輕一點,弄痛人家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