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短信又響了：
“你以為你查的是自己的分數？”
我死死盯著教育局窗口的林巧巧。
她的手按在玻璃上，掌心滲出血，在玻璃上拖出五道紅痕。
和我家門口的血痕一模一樣。
手機又震了。
“想要回你的人生，明晚8點來復讀班教室。”
附著一張照片，我的高考答題卡，選擇題答案全被擦掉，重新填涂過。
但最恐怖的是，答題卡角落有一滴血跡，已經干涸發黑。
我沖回家，翻出父親留下的U盤。
插進電腦，里面只有一個加密文件夾，密碼提示：“你第一次作弊的日期”
我從來沒作過弊。
除了去年期末考，林巧巧硬塞給我一張紙條......
輸入那天的日期，文件夾開了。
里面是一段監控視頻，日期是三年前的高考查分夜。
畫面里，一個穿校服的女生坐在電腦前查分，突然驚恐地回頭。
林巧巧站在她背后，手里拿著一支針管。
女生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林巧巧拽過鍵盤，刪除了她的分數，然后......
把自己的準考證號輸了進去。
視頻最后定格在一張學生證上。
那個女生的名字被劃掉，改成了林巧巧。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溜進復讀班教學樓。
走廊盡頭的教室亮著燈，門縫下滲出暗紅色的光。
我貼上門板，聽見里面傳來林巧巧的聲音：
“這次絕對沒問題，她的分數已經轉移成功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冷笑：“上次你也這么說，結果那丫頭跳樓前差點報警。”
是副校長的聲音。
我摸出手機想錄音，突然被人從背后捂住嘴。
驚慌失措之下我拼命掙扎，回頭卻發現是張阿姨。
她蒼老的手指抵在唇前，指了指教室后門。
門縫下，一灘血正緩緩漫出來。
張阿姨塞給我一把鑰匙，低聲說：“你爸當年沒來得及用這個。”
我低頭一看，是教育局保密柜的鑰匙，編號“7”。
教室里突然傳來慘叫。
林巧巧歇斯底里地喊：“不可能！我明明把她的答題卡燒了！”
緊接著是“砰”的一聲悶響，像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
張阿姨猛地推了我一把：“跑！現在就去開保密柜！”
我轉身要逃，卻看見走廊盡頭......
一個穿校服的女生歪著頭站在那里，手里攥著染血的答題卡。
她的臉......和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