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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死寂三秒,隨后傳來玻璃杯砸碎的刺耳聲。
「你知道上一個冒充我媽的人,現在在哪嗎?」
兒子低沉的聲音像是淬了毒的刀,每個字眼都讓我絕望。
「這個月你已經是第三個了,我都說了我媽在國外治病!」
「你們模仿得再像都無濟于事!」
我握著手機的指節發白,女兒被踩住的嗚咽聲與許聽晚得意的嬌笑混在一起。
「顧沉思,你給我聽好!」我強忍著劇痛擠出聲音。
「你十歲生日那天尿床,是我給你洗的床單!」
「你初三藏在化學書里的情書,我幫你改過三個錯別字。」
「高中畢業節的那晚,你在書房背演講稿到凌晨三點——」
電話那頭傳來椅子摔在地板上的巨響。
「閉嘴!」顧沉思突然暴怒的吼道:「這些事隨便查都能知道!我最后警告你......」
許聽晚突然搶過手機,紅唇幾乎貼上麥克風:「沉思哥哥別生氣,這是我的號碼呀。」
「只不過有人冒充阿姨,我找你確認一下,好幫你收拾了。」
「收拾完,你得給人家買新出的限量版包包喔~」
顧沉思忽然變得溫柔:「好,給你買五個。」
我的指甲陷進掌心,顧沉思用我的錢養這個女人,任由別人欺負自己妹妹和媽媽!
等見到他,我非得把他腿給打斷不可!
通話戛然而止。
整個客廳爆發出癲狂的哄笑。
我拿出手機想要給顧沉思打視頻證明,手機卻被人一腳踹飛出去。
有人把剩下的蛋糕砸在我滲血的繃帶上,奶油混著血水往下滴。
「精彩!連顧少小時候的隱私都打聽得這么清楚?」耳釘男揪住我頭發逼我仰頭,「專業騙子啊?」
許聽晚踩著女兒后背轉圈,高跟鞋碾出青紫:「收拾一個也是收,兩個也是收。」
她突然斜眼看向我:「既然顧少不愛看戲——」
「那我們直接玩終極版吧?」
許聽晚戴上橡膠手套,抓住女兒還未吞完的麻繩猛然往外一拉。
「不要!」我想要甩開鉗住我的人,卻絲毫沒了力氣。
麻神混著蛋糕、鮮血和胃酸被猛然拽出,女兒頓時像破敗的布娃娃般癱軟在地。
她紅了眼,嘴角不停溢出鮮血望著我:「媽…媽…」
每一聲呼喚都帶著血泡破裂的聲響。
我發了瘋般掙扎,腹部的傷口崩裂,鮮血在地上匯成一小灘。
「許聽晚!顧沉思要是知道你這么對他的妹妹,會輕易放過你嗎!?」我眼中布滿紅血絲,帶著恨意望向許聽晚。
許聽晚輕蔑一笑,根本不把我說的話放在眼里。
滿屋跟班頓時炸開鍋,諂媚聲此起彼伏:
「聽晚姐可是顧少心尖上的血!上個月聽晚姐皺個眉頭,他都能把整個金融街買下來賠罪!」
「那算什么?聽晚姐上次手指劃了道口子,顧少直接把醫院買下來,所有醫生24小時待命!」
「就是!顧少親口說過,就算是顧少他媽來了,敢讓聽晚姐不高興,他也要把天捅個窟窿!」
許聽晚故作嬌羞,眼中閃著志在必得的光:「你們別胡說~我還沒拜見過婆婆呢!」
她炫耀般地打開愛馬仕包:「這套帝王綠翡翠是我特意從拍賣會搶來的,費了好大一頓功夫呢!」
「沉思說婆婆最喜歡綠色,等周末見了面,顧家少奶奶的位置就坐定了!」紅唇勾起一抹嬌笑:
「到時候婆婆看見顧書意這個廢女兒,肯定也只會把財產和公司留給我們顧沉思,那就等于都是我的了!」
看著她得意的模樣,我忽然笑出了聲。
「放心吧,你入不了我顧家的門!這個家還輪不到他顧沉思來做主......」
話音未落,許聽晚拿出一根手掌大小的釘子,猛地鉆進我腹部裂開的傷口。
我痛苦的哀嚎聲快要將喉嚨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