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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他重新躺下,床品上的香味兒直往鼻子里飄。
不是他習慣的味道。
林序南抓起煙盒,點燃一根煙,靠著床頭抽了起來。
夏思苒端著餐盤進來,舀了一勺湯伺候他。
“我又不是孩子。”林序南說,“沒胃口。”
“到底怎么了呀?”夏思苒看著這張俊臉,心思蕩漾,手挑開浴袍鉆進去,肉貼肉的撫摸他胸膛。
林序南攥緊她的手腕拉出來,“沒力氣。”
連著被拒絕兩次,夏思苒的臉皮有些掛不住。
好在林序南沒有徹底丟開她的手,而是在手腕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手鏈怎么不戴著?”
“我這不是怕弄丟了嘛?給收起來了。
“南哥,我們重新去定制一個唄,加點兒新設計。”
“不一樣,我就喜歡你送我的這條。”林序南認真想了想,“確實可能會掉,那多可惜?原模原樣再讓人做兩條平時戴。”
他說著就打電話安排。
夏思苒摳著手心,“你對條手鏈這么上心,那我們的正經事呢?上次你留下我一個人,不定別人怎么說我呢......你要是很忙,我們可以先訂婚。”
林序南夾著煙看了她半天,才送到嘴里抽了一口。
“思苒,現在別給我上壓力。公司一下損失十幾億,還不夠我煩的。”
夏思苒嘟起臉。
“以你的能力,肯定很快就能掙回來呀。
“再說了,近百個億的家底,有什么是你擺不平的?”
林序南不耐煩的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挑著沒有溫度的笑說:
“你到底在不安什么著急什么?”
夏思苒發現他真生氣了,不敢再吱聲,只有眼淚默默流下。
林序南捋了兩把頭發,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唯一對他好的人,耐著性子哄了半天。
下樓找酒時看見保姆在丟東西,一看,都是高凌的,他登時火大。
“誰讓丟的?”
“夏,夏小姐呀。”
“這個家到底是她做主,還是我做主?”
林序南不陰不陽的丟下這句話,叫來司機,直接出了門。
商務車行駛在濱海大道上,林序南降下車窗,感受著濕.潤的海風。
腦海里不合時宜的浮現起那個深夜,高凌為幫他釋放壓力帶他飆車的場景。
不是商務車,是跑車。
不是濱海大道,是無人的盤山公路。
瘋狂的車速。
瘋狂的心跳。
瘋狂的女人。
林序南捂住心口,這顆心臟正在為一個把他害得悲慘至極的女人而蓬勃跳動。
這樣對得起他自己嗎?
對得起他認定的那個女人嗎?
林序南,你到底他媽的在干什么?
你不是來談情的,你是來復仇的!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想把那個倩影從他腦海里趕出去,想給這顆心講講道理。
可是它一點都聽不進去。
這可得把高凌美壞了吧。
她只不過是消失了一下下,就把他的生活攪成這樣。
倒不如說,是高凌發現了他的這一面。
所以敢跟他玩消失,玩欲擒故縱。
林序南刷的睜開眼,熄滅了煙。
如果他控制不了自己,那就徹底摧毀那個讓他動搖的東西。
他拿起手機,剛要給屬下打過去,對方的電話已經過來了。
林序南接通:“找到高凌了?”
“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