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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遲疑的說:“但是有點奇怪?!?/p>
“說?!?/p>
“你們七周年那天,高凌飛了澳國。
“我聯系那邊的人查了下,沒有發現任何其他消費信息。也就是說,高凌一落地澳國,就人間蒸發了。
“可能我這邊還需要更多時間去詳查,但我擔心,她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
林序南慢慢坐直了身體。
“你把剛剛說的,全部,再重復一遍。”
又一字不漏的聽了一遍,林序南問:
“當初來華國找我哥跟她之前,你查高凌的履歷,查出了什么?”
“她做過雇傭兵,最擅長的是隱藏蹤跡和易容......南哥你意思是,她自己消失的?!”
“你也能想到,那就不是我多心。”
林序南的神色在夜晚的光影中變得晦暗,捏住手機的力道也不覺加深。
“立刻,馬上,去查我另一套住宅的所有監控!”
他想了想,給了個更精準的時間定位:“七周年party往前半個月內的?!?/p>
隨后他讓司機即刻前往那棟房。
所有跟“林序南”這個身份相關的東西,包括公司的重要文件內容,都放在那里。
深夜,林序南拄著拐杖進入這所24小時安保的大宅。
他徑直進到書房里聯通的密室,打開一臺不聯網的電腦。
然后,他撐著桌面笑了起來。
笑聲滲人。
24段視頻,無影無蹤。
高凌,是你干的嗎?
所有的事,都是你干的嗎?
他想起那天的電話里,她說“準備禮物”。
十個人晝夜不眠的交叉檢查監控,到第二天中午時,給了林序南答案——
“南哥,你和高凌因為山體滑坡出事那晚,所有監控都缺失了23:00-04:00時間段的數據。
“這段時間我們所有人力都去找你了,只留下一個,他承認自己被人支走過。”
林序南良久沒有作聲,只有一個高腳杯報廢在他的掌心。
“南哥......是高凌嗎?”
林序南的聲音仿佛被輪胎擠壓過:“我要,再,確認一下?!?/p>
他抖掉碎片,下了地下室。
細細的觀察了一分鐘門鎖,他才打開。
里面的陳設與他上一次來這時一模一樣,絲毫沒有外人入侵的痕跡。
林序南目光如炬,一絲一毫的檢查。
突然,他在一張便箋紙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狀。
那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瞬間渾身繃緊,所有血液直沖大腦。
是高凌右手食指的指甲印。
她總喜歡在他身上用指甲掐“十”字,他絕對不會認錯的。
她不高興的時候說這是懲罰,他不高興的時候她說這是施咒......
那這個呢?
這跟他計劃的不一樣。
她怎么能發現呢?
林序南撫摸那個月牙印,突然爆發,把墻上所有的便箋都撕下來,撕碎。
把那個遺照摔到地上,腳踏上去發狠的碾壓。
“哥,你知道我要是再找到她,會把她怎么樣嗎?是你們自找的,她自找的!
“我對她還是太寬容了,早知道我就應該挑了她的手筋腳筋,拔了她一身的刺?!?/p>
公司的損失是誰帶來的,不言而喻。
這筆損失,已經無可挽回。
林序南上樓,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屬下,買機票去澳國抓人。
打完電話,他抽了根煙冷靜。
又撥出另一個電話。
“哥哥的團長,好久不見?!彼恍Γ案吡枵疫^你吧?”
“沒有。”
那個微妙的呼吸,林序南還是捕捉到了。
“好吧,有她的消息務必通知我?!?/p>
掛了電話,他瞇著眼重新下令:“去M國西雅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