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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扣崩飛的聲音像炸在耳邊的驚雷。
我拼命掙扎，指甲在他臉上抓出幾道血痕：“滾開！畜生！”
他吃痛松手，我趁機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他頭上。
“砰！”
趙仁慘叫一聲，踉蹌著后退，鮮血從他指縫間滲出來。
他猙獰地瞪著我：“賤人！你找死。”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踹開了。
顧皓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身后，是舉著手機錄像的張樂和滿臉震驚的同事們。
趙仁僵在原地，臉上的血和驚恐混成一團。
顧皓一把將我拉到身后，聲音冷得像冰：
“帽子叔叔和HR，你選一個。”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趙仁捂著流血的額頭，臉色由猙獰轉為慘白。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林媚不知何時擠到了人群最前面，臉色鐵青：“怎么回事？！”
顧皓眼神冰冷，指了指趙仁，“你的得力下屬，試圖侵犯同事。”
他又看向林媚，眼神銳利，“而你，作為上司，不僅縱容職場霸凌，還涉嫌包庇犯罪。”
林媚的臉色瞬間煞白，但很快又強裝鎮定：“胡說八道！”
“閉嘴吧！我們都聽見了！”
張樂突然打斷她，聲音顫抖卻堅定：
“蘇曉的襯衫都被撕破了，你還想狡辯？！”
王莉也站了出來，紅著眼圈罵道：“趙仁，你他媽還是人嗎？！”
人群徹底炸了鍋。
有人直接撥打了110，有人跑去叫HR，還有人堵在門口，生怕趙仁跑掉。
趙仁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我，我只是開個玩笑。”
顧皓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拳頭捏得咯咯響：
“你去跟帽子叔叔開玩笑吧。”
我渾身發抖，眼淚終于決堤而出。
顧皓松開趙仁，轉身緊緊抱住我，聲音低啞：
“沒事了，我在這兒。”
十分鐘后，警笛聲由遠及近。
HR總監匆匆趕來，看到滿屋狼藉和衣衫不整的我，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林媚還想狡辯，但張樂直接亮出手機：
“從蘇曉被叫進辦公室開始，全程錄像，包括趙仁的玩笑和林總的包庇。”
林媚終于慌了，她拽住HR總監的袖子：“這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不必了，公司會配合警方調查。”
HR總監甩開她的手，面無表情道：
“你們兩位停職接受審查。”他看了一眼林媚和趙仁。
警察進門時，趙仁徹底崩潰了，哭喊著求饒。
林媚則像被抽走了魂，呆站在原地，嘴里反復念叨：
“完了，全完了。”
顧皓摟著我的肩膀，輕聲問：“要不要先離開這里？”
我點點頭。
走出公司大門時，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顧皓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低聲說：
“先去吃飯，然后我陪你做筆錄。”
我攥緊他的袖子，眼淚再次涌出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