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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做完筆錄已是傍晚。
帽子叔叔合上記錄本，語氣嚴肅：
“證據確鑿，趙仁涉嫌強制猥褻和職場性騷擾，我們會依法處理。”
“至于林媚包庇和職場霸凌的部分，公司內部調查后也會追責。”他頓了頓。
顧皓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走出警局。
我突然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了。
“我想回家。”我低聲說。
顧皓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攔了輛出租車。
車上，我靠著車窗，看著城市霓虹一盞盞亮起。
顧皓忽然開口：“其實我今天來不只是為了出差。”
我轉過頭，對上他認真的眼神。
“我聽說你們公司最近在裁員，擔心你受委屈。”
他笑了笑，“本來想約你吃飯，順便問問要不要來我們公司。”
我愣住，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車停在我家樓下，顧皓堅持送我上樓。
開門時，我的手還在發抖，鑰匙插了幾次都沒對準鎖孔。
顧皓接過鑰匙，輕輕打開了門。
“好好休息。”他把鑰匙還給我，語氣溫柔卻堅定：
“明天別去公司了，我幫你請假。”
“我不回去了，那個地方不值得。”
我打斷他，聲音很輕，但無比清晰。
顧皓靜靜看了我幾秒，忽然笑了：
“好，那下周一來我們公司報到吧。”
我瞪大眼睛：“啊？”
“采購部剛好缺人，你專業對口，又有經驗。”他眨眨眼。
“當然，得走正常面試流程，不過我相信你沒問題的。”
眼淚終于再次決堤。
顧皓手足無措地掏出手帕：“別哭啊，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我破涕為笑，接過手帕胡亂擦了擦臉：“謝謝。”
“不客氣，以后，我罩著你。”他揉了揉我的頭發。
一周后，我正式入職顧皓所在的公司。
新公司的辦公區明亮寬敞，同事們友善熱情。
HR小姐姐甚至貼心地給我準備了一盆綠植，說是“新生活開始的象征”。
顧皓帶我熟悉環境時，故意板著臉說：
“在這兒可沒人敢欺負你，不然我第一個開除他。”
我笑著點頭，心里像灌了蜜一樣甜。
中午，顧皓帶我去食堂吃飯。
我嚼著排骨，突然收到張樂給我發的消息：
「曉曉，你猜怎么著？公司今天發公告，廢除衛生紙收費制度了！」
緊接著又是一條：「還有，新來的總監說要整頓職場風氣，全員培訓反性騷擾條例！」
「姐妹們都說，你是我們的英雄！」
我盯著屏幕，眼眶發熱。
顧總監在我面前，敲了敲桌子：“傻笑什么呢？方案寫完了嗎？”
我趕緊鎖屏，卻藏不住嘴角的弧度：“馬上就好！”
下班時，顧總監恰好和我同路。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突然說：
“其實有件事，我騙了你。”
我心里一緊：“什么？”
“采購部根本不缺人，是我跟老板打了報告，硬加了個編制。”
他耳尖微微發紅。
我愣在原地，心跳如雷。
他撓撓頭，眼神飄向遠處：
“那個，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可以申請調去其他項目。”
我踮起腳尖，飛快地親了下他的臉頰。
“特別合適。”
我紅著臉跑開，聽見他在身后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