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刺進我的胸膛。
“晚漁!”
他目眥欲裂,慌忙接住我。
眼見計劃失敗,那刺客果斷離開。
我癱在沈墨知的懷中,氣若游絲道:
“沈墨知,我真懷念小時候啊。”
我與他是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
我父母早亡,沈墨知說,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所以這么多年以來,他去哪我就去哪。
為了能讓他開心,甚至不惜以自身生命為代價為他竊取天機。
“晚漁,你再忍忍,軍醫馬上就到。”
他哭著說。
我陷入昏迷,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沈墨知穿著喜袍,豐神俊朗站在軍營中,朝著我一步步走來。
我聽到他堅定發誓:
“我沈墨知發誓,以后定對晚漁好。若有半點虛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被一陣爆竹聲驚醒。
忍著眩暈感出門,卻看到沈墨知穿著喜袍,眉目溫和望向新娘子林拂雪。
“我沈墨知發誓,以后定對拂雪好。若有半點虛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心間猛然一窒。
我跌跌撞撞上前,極力阻攔:
“沈墨知,你不能與她成親,她是你的劫難,你會死的......”
男人臉上的喜色消失不見。
利劍出鞘,他用劍尖指著我,眼神冷淡:
“我說過,不希望從你嘴中聽到這些不吉利的話。”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話落,他鉗住我的下巴,陰狠看著我。
力道大的險些要將我的下巴捏碎。
我被他重重甩在地上。
禮成那刻,天空頓時變得陰沉,風沙四起,吹得人睜不開眼。
林拂雪委屈哭道:
“晚漁姑娘,你若是與我有怨,想要我去死大可以直接和我說,為何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刁難我?”
“我承認我賤命一條不配活著,可我也有為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權利啊。”
沈墨知沖到我面前,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他呼吸粗重,一副氣極了的模樣:
“姜晚漁,你又在故弄什么玄虛?”
我捂住臉頰,耳朵嗡鳴。
那一刻,我聽到心臟深處傳來某個東西破碎的聲音。
眼前人與那個說要護我一世的少年郎重疊。
我盯著沈墨知,一字一句道:
“沈墨知,晚了。”
“大盛與你,都要完了。”
話落,我驀然吐出一口血。
眼前景象驟然變得漆黑。
我再也看不見了。
這就是為沈墨知泄露天機的代價。
我聽到沈墨知不帶一絲感情說:
“又在裝神弄鬼!”
“來人,帶晚漁下去休息。”
我木然被士兵帶走。
見我摸索著往前走,沈墨知身子猛然一頓。
眉心緊蹙望向我,眼神竟有些擔憂。
“晚漁......”
他想要叫住我。
林拂雪挽著他的手,嗓音繾綣:
“墨知,我們該入洞房了。”
“你難道不想救我了嗎?”
沈墨知神色復雜看了眼我的背影,終是隨林拂雪離開。
聽到他嗓音低沉說入洞房時,我身子一僵。
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滾燙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