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拿四十萬出來,就當補上班費的窟窿,剩下的我和阿笙幫你墊上。”
“這事兒咱們就翻篇了,你面試的事情,我去幫你想辦法,這樣多好?”
四十萬?
我看著她那張寫滿虛偽算計的臉,一股惡寒從腳底板直沖頭頂。
“錢不是我花的,我憑什么要拿四十萬?”
“玲玲,這就是你不對了。”
蔣子鈺臉上的和善淡了些,眼神也冷了下來。
“給你臺階你就下,別不識抬舉。”
“今天這事兒鬧的,你覺得你還能進軍校?識相點就拿錢,息事寧人。不然……”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然后轉向了教官。
“教官,真是給您添麻煩了,我們這就帶她去醫(yī)院。”
眼見教官沒有阻攔,我立刻蹲在地上裝暈過去。
“快來人,有考生暈過去了!立刻送到軍醫(yī)室!”
再睜眼,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徐……徐伯伯?”
眼前這位穿著筆挺軍裝的老人,正是我父親當年豁出性命救下來的老首長,徐衛(wèi)國。
“哎,我的玲丫頭啊。”
徐首長原本嚴肅緊繃的臉瞬間柔和下來,帶著濃重的心疼。
“醒了就好!這幫混賬東西,敢動我徐衛(wèi)國的侄兒,反了他們!”
“你放心,有伯伯在,誰也甭想欺負你!”
一股酸澀猛地沖上鼻尖,眼淚差點掉下來。
不是因為委屈,而是這久違的溫暖。
“徐伯伯,謝謝您!但您別直接插手,我只求您一件事。”
“你說!”
“等我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證明清白后,只求您給我一個重新面試的機會!”
“我想憑自己的本事考進去,行嗎?”
徐首長深深地看著我,那眼神里有贊許,有欣慰。
“好孩子,有骨氣,像你爸!”
“行,伯伯答應你,等你處理好了重新考!”
幾天后,學校發(fā)錄取通知書的日子,我打著石膏回到了久違的校園。
剛出現(xiàn)在走廊,所有人的目光就聚焦了過來。
“看,是林玲!不過她手怎么了?”
“聽說是被顧笙……”
“為了班費那事兒吧?聽說為此軍校面試都黃了。”
我徑直走到教室門口,只見顧笙正在講臺前和幾個男生有說有笑。
見我出現(xiàn),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幾步就跨下講臺擋在我面前。
“林玲,你還敢來?偷了錢躲了幾天,現(xiàn)在又想來裝可憐?”
他掃過我吊著的右手,嗤笑一聲。
“苦肉計沒演夠,還想訛我?”
我挺直脊背,迎著他的目光。
“顧笙,我說過錢不是我偷的,我今天來就是要個公道的!”
“公道?”
顧笙指著我向所有人喊道:
“大家聽聽,一個管錢的把一百八十萬管沒了,還有臉來要公道?”
人群嗡嗡作響,大家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后面響起。
“其實,我覺得林玲說的也不是沒可能。”
只見一個平時不太起眼的男生,正為我說話。
“咱們班平時花錢確實太嚇人了,定制班服出國游學,哪次不是幾萬幾萬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