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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哆哆嗦嗦地癱坐在地上,聲音發抖:
“都是宋廷朝的主意,是他非要你給我鋪路,我還勸過他,可他不聽啊,你、你別找我啊!”
我手指輕撫在她臉上:“可是最后受益的人是你啊,未來影后。不是你說讓我好好伺候那個死胖子的嗎?怎么,你都忘了?”
在馮安安狠狠壓制我保持清醒時,我可聽得一清二楚。
原本我還以為這次又沒機會了,實在可惜,誰想到這兩人竟然這么給力,不管馮安安怎么說,他們都不當回事。
簡直就是天選的作死之人。那我可要好好成全他們。
她忽然發瘋一樣朝我磕頭大喊道,砰砰砰,在安靜空蕩的屋子里極其突兀:
“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
我輕輕地搖搖頭,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殘忍:“那兩個男人血的味道都不太好,不如我嘗嘗你的怎么樣。”
她恐懼地后退,一片水漬在地上蜿蜒:“不!不!”
我把手指比在嘴唇中間,輕柔地說:“噓!安靜點,再大吵大鬧把你舌頭割下來。”
她頓時噤聲,雙手捂住嘴巴,眼睛里全是恐懼的淚水。
我目光泛著嗜血的冷光,手下毫不留情。
凄厲的慘叫劃破寂靜的夜,可我卻覺得還不夠,只有更多的血才能滿足我。
一個變態神經病。
已經整整十五年了,馮安安這個廢物點心一口酒都不喝,讓我連露面的機會都沒有,今天我一定要玩個痛快。
再次睜眼時,是刺目的大燈。
我在警察局的審訊室里,手上帶著手銬,對面是嚴肅的審訊員。
警察說,那三個人被我折磨的半死,渾身是血不說,心理應激極其嚴重,就連護士給他們換藥都大喊著“不要殺我”。
我聽罷,沉默幾秒鐘,低下頭是沾滿血跡的連衣裙,腦袋空空什么都記不得了,卻低聲說了句:
“謝謝。”
警察皺了皺眉:“你在跟誰說話?”
“老實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爸媽沖了進來,他們憔悴許多:“警察,我女兒是神經病!”
經過多方專家會診,結合七歲那年的病史記錄,確認我是雙重人格。
第二人格殘忍弒殺。
我進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可網絡上,卻掀起了關于我和我的家人的大面積網曝。
“憑什么把人打成重傷不被判刑,一句精神病就輕飄飄揭過,誰知道是不是偽造病歷,可憐我們的菲菲姐姐。”
“嗚嗚,菲菲姐那么白,這么深的傷口肯定會留疤,讓那個神經病血債血償!”
“聽說不僅是菲菲姐,還有科技圈新貴宋總和影圈大導鄧山,都被這個精神病給害了,這要是不判重罰,天理難容!”
洛菲菲是靠短劇進入的娛樂圈,有幾個小粉絲,那天后沒多久,她就在網絡上賣慘,還曬出自己被我割傷的圖片。
輿論越演越烈,從最開始的同情他們幾人被我傷害,到開盒我和我的家人。
他們出門去精神病院看望我都被路人呸吐沫臭罵,家里小廠子的產品紛紛遭到抵制,被惡意差評。
眼看爸媽因為我腰背越來越佝僂,還被輿論裹挾著去給宋廷朝、洛菲菲道歉。
可宋廷朝只字不提對我做了什么,直言要退婚。
對著我爸媽和各路媒體大罵我水性楊花,下流無恥,看到鄧導就想主動獻身,為自己博一個上位的機會。
當鄧導義正言辭地拒絕我,說洛菲菲才是他選定的女主角時,我怒意大發,在酒里下藥,他們一時不察遭了我的道,渾身無力這才讓我機會報復虐待他們。
“我宋廷朝絕不會接受你們的道歉,我們要法律的公平公正!”
洛菲菲在鏡頭前哭得可憐:
“我一直以來都敬重安安姐,誰能想到人心能這么壞,我做錯了什么,就因為我被選中為女主角礙了她的眼,就被殘忍虐打。”
鄧導義憤填膺:“沒見過這么馮安安不要臉的女人,我都拒絕她了,還要爬我的床。能養出這么下賤女兒的家長,看你們老兩口也不是什么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