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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只見兩人的眼眶更紅了一些。
看向他的眸光，帶著無盡的冷意。
因為是嫁給死人，沒有擺席，花轎一走，只剩下他們三人。
所以謝序才大膽的問了出來，甚至第一時間沒有想到，今日的不對勁。
眼見大門被關上，侯府二妹終于不壓抑自己的怒意，狠狠抓起旁邊的燭臺便砸上了男人的額頭。
“你這個畜生還有臉問我姐姐？”
她流著淚，眼底滿是愧疚與自責。
她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姐姐，明明，該嫁給那個死人的是她，可姐姐卻替了她......
她知道的時候，是想拒絕的。
可姐姐哭著說：姐姐心疼她。
她們姐妹毀一個就夠了，她已經沒了前路。
而她，答應了姐姐，要讓謝序終生不得所愿，和爹爹好好活著。
如今姐姐出嫁，她情緒無法控制，看向謝序的眸光，再無當初對姐夫的親昵。
突然被打，謝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回過神后，他不由得發愣，心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刺痛。
此刻他才明白，一切出了差錯。
剛剛上花轎離開的，是崔令蓉，他的妻子。
他不可置信，連忙看向了老侯爺：“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該出嫁的，難道不是二妹嗎？為什么會是蓉兒？”
“她是我的妻子，怎么能替妹妹出嫁！？”
男人覺得荒唐，滿口都是質問。
他咄咄逼人，想要一個交代。
可緊接著，便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
老侯爺冷笑，滿口都是刺骨的寒意。
“你說蓉蓉嫁給了你是你的事妻子，可這件事有誰知道？”
“要知道，當初為了讓你仕途順利不被人針對，你們的婚書可是從未聲張的。”
“甚至，連官府都不認你們是夫妻！”
說到這里，老侯爺眼眶愈發通紅，嗓音都粗糲了起來。
“原本，我想你是個好的，是我女兒的良人。”
“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就是個宵小之輩人！”
“明明已經娶妻生子，卻偏偏算計得我女兒清白盡失，把我們侯府耍的團團轉。”
“謝序，當真是我看錯了你，沒想到，君子皮下，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因為激動，老侯爺在吼出這些話時忍不住咳嗽，整個人都老了十歲。
二妹連忙給他順氣，哽咽著難過。
而聽到這些話的謝序定在原地，心好似被人高高提起捏緊，幾乎讓他慌到喘不過氣來。
但下意識的，他搖頭否認。
“岳父，您說的話，我不明白。”
“是不是有人亂說？”
他問，連忙抬腳轉身：“我先去追會蓉兒，她是我的妻子，怎么能嫁給別人......”
他腳步虛浮，拳攥的死緊。
哪怕事情是真的，他也沒有辦法去認，更不能接受這一切。
因為他確確實實想過，要和崔令蓉相守一生。
可他還沒有拉開侯府大門，便被侯爺抓住了肩膀。
回頭，老侯爺冰冷著臉把官府文書拍到他懷里。
“你不認，那就好好看看這證據。”
“看看你謝序，是不是早就娶妻，騙我女兒無名無分，還在前幾日要算計我女兒讓你們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一輩子！”
“你所作所為，都是小人之作。”
“就你這樣的，好想繼承我的侯位？做夢吧！你不配！”
“蓉蓉說了，她知道你所想，但她，就是不要讓你得償所愿。”
“你的算計，皆成空笑話。”
“如今，蓉蓉和你再無干系，你即刻滾遠一點，也別想著去追蓉蓉。”
“你得罪不起皇室。”
聽著這些話，謝序垂眸，不由有些難堪。
他的確這樣想過，卻從不知道，自己這樣，在他們眼中，會是這種模樣。
他想搖頭說不是，卻又無法反駁。
而在聽到老侯爺說出崔令蓉的話時，整個人更是如遭雷擊。
他不肯相信，對他愛的深沉的女人，會這樣對他。
但捏著手中真正的官府戶籍文書上崔令蓉字旁刺眼的兩個未婚，他沙啞著嗓音問：“蓉兒，早就知道了對嗎？”
他想讓眼前人否認，可他所期盼的，終究不能成。
因為，老侯爺說：“是，蓉蓉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