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嶼臉色尷尬,想跟顧晚晚解釋,卻發現對方現在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隨手把槍還給了嚴墨,口袋里還藏著一枚子彈。
從一開始拿到槍,我就沒想過殺人。
沒想到江時嶼這么不經嚇。
“阿墨,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睡一間房嗎?”
我不經意間提出這個要求。
他的眼里閃過一抹猩紅的光,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實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以至于都對我言聽計從。
出乎我意料的是,嚴墨意外地單純。
頭剛沾到針頭,他就忍不住困意呼呼大睡起來。
反復確認他睡著之后,我從他兜里掏出槍,槍口對準他的太陽穴。
這么近的距離,哪怕是我這種新手也足以命中目標。
我面無表情地盯著嚴墨,手指搭在扳機上。
早在他剝奪那么多人命的時候,他就應該預料到自己有一天一定會遭到報應。
砰的一聲。
槍響了。
當我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地牢里的其他人全都惴惴不安地看著我。
“好了,大家,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我一個個給他們解開束縛,除了顧晚晚和江時嶼。
順便還給那位女傷患帶來了從嚴墨住所發現的抗生素軟膏。
眾人一頭霧水地望著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你們可以簡單地認為,我把嚴墨打倒了,大家都得救了。”
見我真要帶他們離開,光頭忍不住開口。
“就算離開地牢又怎樣,外面的廢棄倉庫我們也出不去。”
我沖他展示手中從嚴墨身上找到的鑰匙。
清脆的鑰匙摩擦聲像是希望的聲音。
在這座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大家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偏偏在這時候,顧晚晚還要跳出來阻撓。
“你們怎么還能相信這個騙子,你們難道忘記她之前是怎么對我們的嗎?”
“故意把我們騙出去,搞不好那個嚴墨現在就在外面等著你們自投羅網,好找到理由把你們這些人全宰了。”
顧晚晚腦子轉得飛快,陰謀論一個接一個脫口而出。
“現在還相信柳稚魚這個女人的,就是傻子,還是老實待在地牢里為好。”
經她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開始猶猶豫豫起來。
我倒是對此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只是靜靜看著他們每一個人,等著他們做出自己的選擇。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無論他們自己做出選擇,都得自己去承受代價。
我捫心自問,已經對他們做到仁至義盡。
最先做出選擇的竟然是那個女傷患。
她苦笑一聲,選擇站到我身后。
“我這傷要是再不看醫生,就是留在這,也只有一種結局,還不如搏一搏。”
被她這么一刺激,光頭也一咬牙,選擇聽從我的建議。
“其他的我不信,我認準你柳稚魚這個人,不像是個搞歪門邪道的。”
“要是真看錯了人,那我也認栽。”
有了這兩個人的加入,其他人也蠢蠢欲動起來。
到最后除了仍舊被束縛的顧晚晚和江時嶼,其他人都選擇跟我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