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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然手上本來就有舊傷未愈,現在又被狠踩著,頓時痛的冷汗直流。
那還是為了救陳景深才落下的毛病。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有點近視,沒有戴隱形眼鏡,你不會怪我吧?”
白詩雯嘴上這么說,但腳下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松。
眼看著手掌紅了一大片,她才舍得離開,冷哼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安思然自不量力。
她打開冰箱,把里面所有的養生食品都丟進了垃圾箱里,嘴里還在不斷的嫌棄著:
“這都是些什么呀,怪不得我看景深都瘦了,你就給他吃這些啊?”
陳景深胃不好,再加上這么多年應酬喝酒,不按時吃飯。
稍微吃一點硬東西或者是涼的就會痛的死去活來的。
所以安思然格做飯的時候格外注意,生怕一個不小心弄得他不舒服。
她知道,白詩雯很不高興她繼續貼著陳景深,但沒辦法,那張臉是她的精神支柱。
如果不是一年前遇到他,恐怕她早就想不開了隨那人而去了。
那是一個晚上,也是那人剛去世的一個月,安思然每晚都借酒消愁。
好像只有喝多了,才會忘記所有煩惱。
可她錯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記憶反而越發清晰。
過往的美好回憶如電影片段般一幀幀從腦海里劃過。
她喝醉了,但意識還是很清醒,跌跌撞撞的往出走,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人。
“喂,你瞎啊,我這衣服是多少錢你知道嗎?你賠得起嗎?”
安思然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她微瞇著眼睛,急切的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別走,別丟下我。”
她拉住一個人的衣服下擺,男人轉過身來,竟讓她有瞬間的失神。
“求求你,別再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帶我走吧,我真的好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安思然有些醉了,尤其是看著眼前男人那張熟悉的臉。
右眼角下的淚痣散發著光芒,她情不自禁的把手覆上去,抖的不像話。
“我去陳哥,我沒看錯吧,這是雯雯嗎?”
“我是喝多了嗎?我怎么看著也很像,她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們怎么誰都不知道?”
陳景深一雙黑瞳死死的盯在安思然的臉上,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酒吧的燈閃爍著,他看不太真切,故而湊近了點。
卻不曾想方便了安思然,一個柔 軟的吻落在男人的唇上,輾轉反側。
“我好想你。”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滴落,不但弄濕了自己的臉龐,連陳景深也沒能夠幸免。
“喂,你裝什么死啊,趕緊賠我錢,你看你把我衣服弄的。”
剛才被撞的男人追了上來。
安思然今天穿的是一個包臀裙,經過幾分鐘前的蹂 躪,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他摸著下巴,笑的玩昧又猥瑣,滿身散發著下流的氣息。
“兄弟,這妞是我老婆,剛才和我鬧脾氣跑了,來,給我吧,我帶他回家,謝謝了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想要接過安思然,陳景深卻不肯松手。
他似笑非笑,眼底毫無笑意:“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女朋友什么時候結婚了呢?”
“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