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玩笑么?你就這么沒有幽默感?”
“沒有赴約確實是我不對,但我是有原因的,你說什么二婚,太過分了!”
原來他還知道過分。
我面無表情的回,“不就是一個玩笑么?你這么沒有幽默感?”
被我的話噎住,何見山徹底憤怒,“魏瑩夏,你再這么胡鬧,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笑不止。
從來沒想過,何見山會為了另一個女人威脅我。
剛準備跟她說離職事情,電話那頭傳來趙欣欣的尖叫的聲音,像是受傷了。
“何總,我的手好痛啊。”
何見山原本冰冷的聲音立刻溫柔下來,似乎寵溺給趙欣欣吹了吹。
“你放下東西,一會我來給你弄。”
我無語。
“何總,你的小助理等著你呢,別在這跟我耗時間了。”
“哦對,我這個黃臉婆可不該管何總的事情。”
何見山冷笑一聲,理直氣壯的吩咐。
“給你三天時間,要是我演奏會前沒有鋼琴用,你就滾出公司吧。”
電話一陣忙音。
我只覺自己傻的可憐。
傻到竟以為過上一次結婚紀念日,就能讓我們的婚姻破鏡重圓。
其實從何見山為了跟趙欣欣約會,看都不看就簽下離婚協議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回不去了。
喝完一整瓶酒,直到餐廳關門,我才起身離開。
剛打開手機,無數人發來各種消息,全是關于何見山的演奏會的。
這一次事關他在樂壇的地位,所有人都急瘋了。
可是我已經決定離職了,而且訂好了三天后飛法國的機票,這件事跟我可沒有關系。
我直接給人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要辭職。
對方沉默了一下,“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何總同意。”
我緊緊的握著手機,做好了跟何見山吵一晚上的準備。
卻不想還沒一分鐘,人事回了我:“何總同意了。”
下一刻,財務就把工資給我結清了。
看著被何見山親自移除公司群聊的消息,我忍不住笑了。
原來他比我想象中的絕情。
不過也挺好。
省得兩看相厭,多費口舌。
在定的五星級酒店住了三天后,我才回家,收拾東西。
諾大的別墅里沒有一絲人氣,就連保姆都嫌棄屋子陰森,不愿來上班。
而我的東西基本上都在公司,家里少的可憐。
只有抽屜里放著的瑪瑙手鐲是我必須要拿走的,那是爸爸送給我的禮物,當初為了支持何見山的音樂夢,我將它賣給了一個私人賣家。
后來何見山成了知名音樂家之后,特意以十倍的高價買了回來。
那時我以為我和他之間是患難與共,堅不可摧的愛情。
可現在看來,都是笑話。
從前何見山還會抽空陪我逛街、看書,可自從趙欣欣來了之后,他只忙著帶趙欣欣到處游山玩水。
長嘆一口氣,壓在心底里的悵然。
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拎著行李走出別墅的那一瞬間,只有坦然。終于我要跟何見山撇清關系了。
工作日一早,我去公司交接手續。
同事紛紛眼神復雜打量我,私下小聲議論。
看來,全公司都知道我要離職了。
我沒搭理他們,交接后收拾工位上的東西。
拿東西時,我瞥見倒扣在桌子上的照片。
那是我和何見山在國外一個演奏會的后臺拍的,當時我們笑的很青澀,卻很甜蜜。
最開始演出時很辛苦,經常是我們兩個人天南海北的跑,為了省錢,舍不得做飛機,舍不得住好酒店。
可那時候我卻覺得很甜蜜。
只是可惜,有些人只能同苦,不能共甘....
將相框扔進垃圾桶里,我抱起紙箱轉身要走,卻被趙欣欣攔住去路。
“魏姐姐,何總的鋼琴你準備的怎么樣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她,她則故意大聲喊道,“呀,你怎么收拾東西了!”
“魏姐姐,你是惹到何總,被他趕去刷馬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