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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天...
直到第三天,又渴又餓的陸鳴終于忍不住撲向阮微微,一口咬上她的手臂。
阮微微嗓音嘶啞地尖叫:“陸鳴,你瘋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向兩個女生求救,不料那倆女生竟眼冒綠光地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一直沒出現的‘富人’慢悠悠從房間里走出來,陰惻惻地笑。
“人肉的味道如何呀?哈哈哈!”
“呸,還罵老子變態,你們餓急了,渴急了,不他娘的比老子還變態?”
‘吃飽喝足’的陸鳴和兩名女生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全都臉色煞白地干嘔著。
陸鳴也終于后知后覺地記起我的好。
“早知今日,我們都該聽顧笙的,按部就班地找份暑期工。”
“攢兩個月的錢,去大學報道,等畢業后也能找一份不錯的工作...”
可惜,我上輩子用自己的命換他們所有人平安。
他們不知感恩,全都在恨我斷他們‘財路’。
這一世,我尊重他們的命運,任由他們踏上心心念念的‘發財路’,他們卻哭了。
阮微微身材并不算健壯,身上也沒多少肉。
不過兩天,她就被吃了個干凈。
陸鳴傷口惡化,先是高燒,而后又開始出現幻覺。
他好像看到警方破開大門,荷槍實彈地沖進來,將那些變態一網打盡......
昏昏沉沉睡著后,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阮微微還活著,她手舞足蹈地描述著郊山富人區是個遍地寶貝的好地方,一價難求的Labubu更是隨手撿。
他看著自己興奮迎合他,呼吁所有同學一定要抓住這個發財機會時,發瘋地吼叫著——
“不能去!沒有Labubu!富人區是地獄,富人區都是變態!”
可他一切動作和吶喊全都是徒勞無功。
同學們看不到他,聽不到他。
只能痛苦崩潰地眼睜睜看著全班同學都贊成去富人區,只有我反對。
我有理有據地將近些年發生在富人區的懸案,整理成文件發送到群里。
同學們被那些觸目驚心地圖片嚇到,富人區之行徹底泡湯了。
還沒松口氣,他就看到幾年后的‘自己’伙同阮微微,在同學會上將我灌醉,丟進了他們避之不及的富人區。
他聽見阮微微惡毒地對我說:“顧笙,如果不是你攔著,流浪漢撿到的那個Labubu就是我的!”
“在拍賣會上,賣出天價,一夜暴富的也該是我!”
“斷我財路,你就去死吧!”
......
他猛然驚醒,入目的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
“醒了?”
我好整以暇地站在他病床邊,目光怨毒。
陸鳴瞧見我,激動地熱淚盈眶。
“顧笙,太好了,你還活著!”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被阮微微帶去富人區,被那些變態給——”
“分尸肢 解,”我輕飄飄開口,“然后丟給后山的野狗,尸骨無存。”
他愣住了,臉上是無盡的驚恐。
“你、你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