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尖刺破皮膚，血順著姑媽肥厚的脖子往下流。
她渾身發抖，卻突然露出詭異的笑：“晚了，那藥打進去就來不及了！”
警笛聲中，暖暖突然開始抽搐，口吐白沫，小小的身體在我懷里劇烈痙攣。
“暖暖！”
我跪在地上，看著女兒口吐白沫，手足無措，身體的疼痛被我完全忽略。
暖暖此刻的樣子在我眼前，比殺了我還要痛。
警笛聲越來越近，姑媽卻還在笑：“晚了，醫生也救不了！”
我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猛地扎進她大腿：“解藥！”
姑媽殺豬般慘叫：“沒有解藥！就是讓她變傻的藥！她會變成和我兒子一樣的腦癱！”
“全部不許動！”
警察沖進來時，看到的場景是我滿身是血抱著抽搐的嬰兒。
姑媽大腿插著玻璃片慘叫，堂哥還在直播：“老鐵們刷個火箭?！?/p>
“抓起來！”
手銬“咔嗒”扣在姑媽手腕上時，她還在喊：“我是她親姑媽！我是在幫她！”
急救室紅燈亮著。
我爸拄著拐杖沖進來就罵：“畜生！為個丫頭片子把你姑媽送監獄？”
我媽撲通跪下：“夏夏，媽求你了，去跟警察說這是誤會！”
陳川抱著小杰站在旁邊：“老婆，算了吧，都是一家人?！?/p>
我盯著他們，疲憊的突然笑了：“好啊。”
他們眼睛一亮。
我掏出手機：“再說一遍，我錄給警察聽?！?/p>
第二天，本地電視臺來了。
我爸穿著最體面的西裝，抱著小杰哭訴：“我女兒瘋了，為了錢誣陷親人。”
我媽對著鏡頭抹淚：“我女婿多好啊，一直忍讓她。”
陳川摟著小杰：“我會好好撫養侄子，畢竟，這是我老婆換來的兒子?！?/p>
記者轉向我：“林女士，您有什么要說的？”
我直接播放手機視頻。
姑媽掐著暖暖大腿獰笑：“哭！再哭燙死你！”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新聞播出三小時后，陳川公司打來電話，毫不留情地告訴他：“你被開除了。”
陳川發現自己的副卡全都被凍結了，沒了我，他根本活不下去。
我爸的老同事發信息怒罵他：“老林，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們別再聯系了！”
我媽的廣場舞姐妹群炸了：“虐待親孫女？以后離她遠點！”
堂哥的直播間被封，彈幕最后一條是：【人渣去死】
他們又來找我，只是這次完全是不同的情緒和態度。
陳川跪在醫院走廊，哭的鼻涕眼淚直流，哽咽著喊我：“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爸的拐杖“啪嗒”掉地上：“爸的老臉都丟光了啊，夏夏，你怎么這么狠心??！”
我媽直接扇自己耳光：“媽該死！媽該死?。“雅踊丶椅覀兒煤眠^日子好嗎？”
我看著急救室的門：“暖暖要是救不回來…”
“你們一個都別想活?！?/p>
他們被我的話嚇得一愣，不敢再求饒。
我在ICU門口坐了三天，除了第一天被護士勸著去處理了腹部的傷口之外，一步也沒離開過。
醫生說我的傷口太過嚴重，撕裂次數過多，以后恐怕當不了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