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醫療賬戶已于近期被突然注銷了。”
沈若薇皺了皺眉:
“注銷了?什么意思?”
客戶經理繼續解釋道:
“是的,沈小姐。”
“更奇怪的是,在該醫療賬戶被注銷后,您子賬戶內剩余的一筆高達千萬級的資金并沒有原路退回,而是被秘密轉向了另一個我們無法追蹤來源的不明賬戶。”
“根據我們的風險評估系統,這筆資金有極大的可能涉及洗錢或金融詐騙……”
“不可能!”
沈若薇掛了電話,下意識地否定。
一定是銀行搞錯了。
顧言怎么會騙她?
他是那么愛她,為她著想,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能沒有阻礙地在一起。
可她不知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去詢問顧言,而是找到了那家顧言口中所謂的“頂級兒童心臟病診所”的官方聯系方式。
電話撥通了。
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蒼老的女人,帶著濃重的德語口音。
沈若薇用流利的德語詢問關于一個名叫“江念”的病人的情況。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傳來一個讓沈若薇如遭雷擊的回答:
“對不起,女士。”
“我們診所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因為經營不善,徹底倒閉了。”
“而且,根據我們留存的檔案,我們診所從未接收過任何一個名叫‘江念’的亞裔病人。”
“顧言!你給我解釋清楚!瑞士那家診所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若薇沖進病房,第一次沒有了往日的優雅。
正在看書的顧言,被她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
當他聽清楚沈若薇的質問后,臉色微不可查地白了一瞬。
但他畢竟是顧言。
他很快就強作鎮定,臉上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若薇,你怎么了?是不是聽誰胡說八道了?”
沈若薇沒吃他這一套:
“我打電話問過那家診所了,他們說從來沒有接收過念念!”
“我每個月打給念念的錢又去了哪里?”
顧言的表情一僵,但隨即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江辰干的!”
“我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他一定是知道了我要用你的錢給念念治病,所以故意偽造了這一切來陷害我,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們!”
他又一次駕輕就熟地將所有臟水潑向了我這個死人身上。
我看著他那副丑惡的嘴臉,恨不得立刻沖下去掐死他。
“你知道的,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能更好地在一起。”
顧言的臉頰上滑落著鱷魚的眼淚。
見沈若薇沒繼續追問,顧言趁機把她摟進懷中。
沈若薇沒有反抗,順從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卻發現她的嘴里在嘟囔著什么,看嘴型竟然是我和念念的名字。
第二天,沈若薇沒有告訴顧言,自己偷偷帶著沈家的人前往念念最初入住的仁愛醫院,要求調取她從入院到出院的全部監控錄像和文字記錄。
沈家在海城的勢力,是無人敢輕易得罪的。
醫院那邊不敢有絲毫怠慢。
很快,一份完整的檔案就送到了沈若薇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