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有潔癖的人，進門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將我壓在墻上索吻。
我曾經偷偷看到過，他在房間里對陳裊裊產生過欲念。
甚至在我們同床的時候。
他情到深處，還把我錯認成了陳裊裊。
此刻，黑暗中閃過手電筒的燈光，我看到顧逢時的眼睛閃爍了幾分。
“桃桃，我們生個孩子吧。”
“裊裊體質特殊，必須要用小孩的血才行，現在血液已經告急了。”
“我知道你身體好，也愿意跟我生孩子。”
見我沉默沒有說話。
顧逢時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過我的嘴唇。
他輕輕皺眉。
“不是你說的嗎？你愿意給我生孩子，生一窩生一群，熱熱鬧鬧的才好。”
我只覺得自己笑出了眼淚。
“顧逢時，我的女兒死了。”
她已經長到了一歲半，剛剛學會走路，很快就要開始牙牙學語。
可是我親眼看著她的血液一點點被抽干。
然后永遠的閉上了那雙好看的眼睛。
“你覺得我的女兒已經被陳裊裊害死，我憑什么還會同意再和你生？”
“顧逢時，你覺得我就是這么好欺負的嗎？”
男人忽然伸手摟住我的腰，想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可我身體僵硬，完全不肯服從。
顧逢時很快放棄了，嘆息一聲。
“桃桃，別讓我為難。”
“我都說了，女兒的死只是個意外，并不是裊裊害死的，你別怪在她頭上。”
“人的血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只能說是咱們的女兒沒有福分，短命。”
好一個短命。
我后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冷冷開口。
“我不會再和你生，顧逢時。”
“你要是再敢用我的孩子給陳裊裊抽血，用一次我就下毒一次。”
“而我們，也到此為止吧。”
我近乎絕望的說出這句話，可顧逢時聽了卻沒有反應，甚至還發出嗤笑。
“桃桃，別天真了。”
“你只是個孤女，根本就沒有家，撿到你的時候你連自己的姓名都忘記了，你要跟我離婚又能去哪里？”
“別鬧了，這里就是你的家。”
他伸手想要抓住我。
被我再次避開。
他總是以為我還像從前一樣，隨便哄一哄就變好了。
可我這次很堅定，“顧逢時，我不后悔曾經愛過你。”
“可是再愛下去就會很痛。”
“就像在玻璃碴子上走路一樣，我不想再堅持了。”
我說的這幾句話，顧逢時不知道聽進去幾句。
他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不耐煩。
很快手機又響了。
他一秒接通，對面傳來陳裊裊的哭聲。
“哥，你跑哪兒去了？我看不到你，好害怕……”
“剛剛有個男的在我病房門口探頭探腦，我都快嚇哭了。”
顧逢時頓時變了臉色，“裊裊別怕，我這就來。”
我沒有理會，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看著顧逢時的身影徹底消失。
我也轉身出了地下室。
在我們住了三年的地方，環視了好幾圈。
客廳里擺放的花瓶是我精心挑選從花市里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