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觀摩的演員也紛紛為我鼓掌,贊嘆道:「不愧是科班出身,演技確實沒的說。」
有人小聲嘀咕:「她倆不是一個學校的嗎?而且柳知音出道得更早,沒想到演技這么拉胯,比自己學妹差遠了。」
柳知音面露難堪,黑著一張臉站到了何以歡身邊。
何以歡看向我的目光里,帶著兩世都沒有過的熾熱。
柳知音委屈地拉著他的手說:「阿歡,有內幕,他們都向著陸雪晴!」
見何以歡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的方向,柳知音更委屈了,嗔怒道:「阿歡,難道你覺得她的演技比我好嗎?」
何以歡漫不經心地回答:「怎么會?別多想。」
這話好耳熟。
記得前世,何以歡常常在我面前夸柳知音。
夸她有天分又努力,天生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
他拉著我一起看柳知音獲封影后的頒獎典禮,眼里的細碎星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而我像一只無人問津的丑小鴨。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以歡,為另一個女人的榮耀喝彩。
我問他:「我是不是很差勁,一點也比不上知音?」
那時,何以歡也是這樣敷衍地說:「怎么會?別多想。」
柳知音也看出了何以歡的心不在焉。
她甩開何以歡的手,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高聲說:「不公平!一場沒有任何準備的即興表演說明不了什么,況且,這里沒人有資格評價一個演員的好壞!」
「那我呢?有沒有資格點評你們的表演?」
褚姨的聲音響起。
我驚喜地回頭,就見褚姨從監視器后面站了起來。
在場的演員都倒抽了一口氣,驚嘆道:「褚瓊!國際影后誒!」
導演們也一改對著演員時的嚴肅,變得恭敬客套起來。
柳知音震驚不已,張了張嘴卻不敢再叫嚷,悄悄地退回到了何以歡的身邊。
褚姨走過來,欣慰地說:「真是后生可畏,陸雪晴是當之無愧的女一號。」
陳導贊同地點點頭。
眾人圍著我七嘴八舌地夸贊。
沒有人理睬角落里,臉色灰敗的何以歡和柳知音。
我知道,這一世一切都不一樣了。
開機儀式第二天,我收到了何以歡的短信:「一起吃個飯吧。」
我打出兩個字:「不了。」
正要點發送,何以歡又發過來一條消息:「我讓顧銘去接你。」
看到這個名字,我心輕輕地顫了一下。
想了想,我回復道:「好。」
以前我還奇怪,顧氏在商界的地位數一數二,堂堂太子爺顧銘怎么愿意被何以歡呼來喚去,每次都來給我當司機。
現在明白了,顧銘有自己的私心。
只是這私心藏得太深,藏了四十年我都沒發覺。
顧銘的車停在我面前。
二十多歲的顧銘五官深邃,比何以歡還要俊朗幾分。
前世,我看何以歡時加了一層濾鏡,覺著他比誰都好。
但現在卻發現,其實何以歡也不過爾爾。
我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顧銘愣了一下。
以前他讓我坐副駕駛,為了避嫌,我都是拒絕的,今天卻一反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