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之后,我便主動搬出了主臥。
賀行知也沒有挽留。
我們之間陷入了比最開始還要僵化的局面。
就在我打算找機會向他提出離婚的時候,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懷孕了。
這個孩子的意外到來,動搖了我離婚的決心。
我打算找機會和賀行知坐下來好好談?wù)劇?/p>
卻接到了賀行知的宴會邀請。
他要為溫以寧辦一場悼念晚宴。
晚宴舉辦得頗為盛大。
大家熱烈討論著賀行知對溫以寧的一往情深。
我無心加入,便躲開人群,獨自來到院中散心。
卻沒想到溫以靜再一次找上了我,向我挑釁:
“喲,林清淺,臉這么快消腫了啊?看來那天還是下手輕了。”
我沒搭理她,繞開她便想進屋。
她卻伸手攔住我,得意地炫耀:
“行知哥哥專門為我姐姐辦了這么隆重的晚宴,你是不是很羨慕?”
我仍是一言不發(fā)。
我這副冷漠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她,她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說道:
“林清淺,我看上次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你這個賤人就是欠收拾。”
說完,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她便將什么東西扔進了泳池,然后放聲大叫:
“來人啊,來人啊,快來幫幫我。”
她的呼喊聲招來了眾人,賀行知也來了。
溫以靜一見到賀行知,便著急地向他哭訴:
“行知哥哥,我剛不過是想為上次的事情向林姐姐道歉。”
“她毫不領(lǐng)情不說,還一把搶過我手中的吊墜扔進了泳池。”
“那個可是姐姐留給我的遺物,是姐姐最喜歡的吊墜啊。”
“嗚嗚嗚……行知哥哥,你快找人幫我撈起來啊。”
聞言,賀行知冷冷地望向我。
他不再掩飾心中的鄙夷,目光像刀子一樣直刺了過來。
我慌忙解釋:
“賀行知,不是我啊,是她自己扔進去的。”
賀行知卻扯出一抹冷笑,聲音冷若冰霜:
“林清淺,你這謊話編得實在不怎么樣。”
“以靜扔她姐姐的吊墜做什么?”
“既然是你扔的,那就由你下去找吧。”
說完,他便輕輕推了我一下,正好掉進了永池。
我不斷掙扎,苦苦哀求:
“賀行知,不可以,我不會游泳啊。”
“而且,我還懷了你的……”
沒等我說完。
咸腥的池水灌入鼻腔,我的喉間炸開尖銳的刺痛。
世界瞬間被抽走所有聲音,只剩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的悶響。
黑暗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
我在瀕死的恐懼中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胸腔悶痛不已,下腹部也隱隱作痛。
賀行知正守在我的床邊。
見我醒來,他便湊了上來,正欲開口說些什么。
我卻打斷他,徑直問道:
“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賀行知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和疼惜。
再開口時,說出的卻是帶刺的話語:
“林清淺,懷孕了為什么不說呢?”
“為什么還要去招惹她呢?”
直到看見我溢出的眼淚,他才趕忙止住了責(zé)備,轉(zhuǎn)而安慰我道:
“別哭了,我們都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我躲開他伸過來為我拭淚的手,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
“賀行知,我們不會再有孩子了。”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