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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來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第二天我忙完手上事情，正準備和傅陽去食堂，就聽到廣播里說，有人找我。
傅陽看出我眼里的猶豫，問我：“需要我陪你去嗎？”
我搖搖頭，婉拒他的好意。
一個多月不見，季延看起來很狼狽。
胡子拉碴，眼睛里也全是紅血絲，看上去就像為了趕來這里，幾天幾夜沒睡覺一樣。
一看見我，他就激動得朝我走過來，想拉我的手，被我后退一步躲開。
他愣了一秒，不依不饒貼上來：“清越，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搖頭：“沒什么好生氣的，我們已經分手了。”
“難道就因為我給舒潔整理復習資料，沒陪你，你就跑到京市來，故意躲著我？”
“青梅竹馬十多年的感情，我們說好等我畢業就結婚，你憑什么說變就變？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林清越，在你心里，究竟把我當什么？”
他越說越激動，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看他這幅樣子，我心里掀不起一絲波瀾，甚至覺得有點不耐煩。
“季延，你跟舒潔待一起久了，怎么也學會了她那套裝委屈扮可憐的手段，把所有過錯推到別人頭上的手段了？”
“你要是千里迢迢趕來京市，就為了指責我，那我倆沒什么好聊的。”
說完我準備走。
沒想到傅陽推開了會見室的門，端著飯盒遞到我面前。
“看你一直沒來，我就先幫你打了飯，不然等你忙完，食堂的菜都涼了。”
我輕聲朝他道謝。
季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快步走過來，一把把我手里的飯盒打翻。
“林清越，他是誰？”他咬牙切齒：“他為什么給你打飯？你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他指著傅陽，渾身都在抖。
“就是這個男人對不對？你為了他拋下我們十多年的感情，瞞著我說走就走，林清越，你心真的好狠！”
我靜靜地看著他發瘋，歇斯底里控訴我。
心里那個名為失望的缺口越來越大。
我蹲在地上，把飯盒撿起來，冷眼看著他。
“季延，沒必要牽扯別人。”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為什么離開你，那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