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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提分手的前一個周，那天晚上我聽說你參加同學聚會喝了酒，我讓媽媽教我煮醒酒湯，興高采烈去你家送湯。”
“去的時候，你家門開著，屋里亮著燈，我看見舒潔扶著你進了房間，你躺在床上，她低頭親了你。”
“我接受不了，哭著跑走，回去的路上碰到喝醉的小混混，差點被他們拖進巷子里欺負，要不是有人及時路過……”
季延呆呆的看著我。
“回去后，我哭了很久，做了一整晚的噩夢。”
“第二天我去找你，我手腕上有掙扎時留下的傷，我多希望你能看見，安慰我。
像小時候那場大火里那樣告訴我不要怕，結果你一直在給舒潔整理復習資料，壓根都沒抬頭看我一眼。”
“那天我找你吵了一架吧。
我說我看見舒潔進你房間，讓你把她送走，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么說的嗎？”
季延臉色瞬間煞白。
“你說我無理取鬧，舒潔是你的救命恩人。
當初你下鄉的時候，遇上泥石流差點被沖走，是舒潔拉了你一把。
為了報恩，你不會送她走。”
“你還說，進房間算什么，那場泥石流沖毀房屋，大家只能睡在帳篷里，你和舒潔為了取暖，還在一個被窩里睡過。”
“你罵我思想齷齪，玷污你們純潔的革命友情。”
季延張了張嘴，蒼白解釋：“清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喝了酒。”
“但你是清醒的，”我盯著他：“我看到你睜著眼睛，在她吻上來那一刻，伸手摸了她的頭發。”
我笑著笑著，眼角流出淚來。
“其實我早就收到科研所的邀請了，在那天之前，我甚至想過為了陪在你身邊，拒絕這份邀請，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后來我也想通了，既然你喜歡舒潔，那我就退出這場三人游戲，這樣對我們所有人都好。”
“我就當，曾經全心全意只喜歡我一個人的少年，死在了年少那場大火里。”
季延無力否認：“不是，不是的，我不喜歡她。”
“清越，我喜歡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晚你差點發生危險，我更不該第二天還和你吵架。”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回去立馬讓舒潔從我家搬出去。”
“我給她租房子，找輔導老師，讓她以后再也沒有理由賴在我身邊。”
你看，他明明知道有這么多報恩的方法，偏偏要選擇一個能傷害到我的。
不過是篤定我離不開他。
我搖頭：“不用了，我已經不在意了。”
“季延，你回去吧，舒潔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好好對她，別讓你這么長時間的努力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