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門一開,外面站著幾個陌生人,有男有女,個個眼睛紅腫。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手指攥緊了衣角。領(lǐng)頭的男人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來,后面幾個人也跟著跪了一地。
“恩人!要不是你,我家娃就沒了!”我愣在原地,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那些孩子的家長。
女人哭著要來拉我的手,被我爸輕輕擋了一下。“孩子身上有傷,別碰著。”他們趕緊點頭,
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紅包、土雞蛋。甚至還有手工縫的布鞋,一股腦往我爸手里塞。
我爸推辭不過,最后只好象征性收了一籃雞蛋。送走他們,關(guān)上門,
我爸嘆了口氣:“那幾個畜生判了。”我抬頭看他。“陳遠山和族長,死刑,
其他參與拐賣的,除了那個傻子判不了,都是無期。”我閉了閉眼,胸口那股惡氣終于散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強迫自己回到正常生活。上班、下班。像個沒事人一樣。
同事問起臉上的傷,我就說是摔的。直到周五下班,我拎著包往地鐵站走。突然,
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后腦勺疼得像被錘子砸過,
嘴里一股血腥味。我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手腳都被麻繩捆著。四周是一個陰暗潮濕的土屋。
“喲,醒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我費力地轉(zhuǎn)過頭,
看見一個干癟的老太婆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攥著一把銹剪刀,正陰森森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