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毀了和竹馬的婚約,連夜爬上了死對頭的床。
系統說:你必須要攻略一個男人,讓他愛上你,然后殺了他。
否則……
你身邊的人會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最先死的,是我的侍女春桃。
接著是嬌杏。
我一邊勾引他,一邊與系統密謀殺了他。
看著他從煊赫一時的權臣,淪為階下囚。
我以為是自己步步為營,技高一籌。
殊不知,自始至終,他都能聽見系統的聲音。
01
“聞初,你必須要下定決心了哦,到底要攻略誰,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宋時秋。”
系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正在皇后娘娘的春花宴上。
臨康城中未婚配的貴女公子云集,說是賞花,不如說是相人。
我看向坐在我對面的男子。
玄冠紫衣,玉面森森。
他在的地方,無人敢近前半步。
他本身無名之輩,踩著尸山尸海成了情報司軒轅的首領。
專司刺探、刑拷、暗殺。
是圣人的耳目,手中的屠刀。
軒轅司中白骨累累,上有勛貴、下有逆賊。
他是父親的政敵,前不久剛害得父親連貶三級。
眾人畏他,我倒是不怕,只是十分厭惡他。
若非有一人因為而死,我希望是他。
“我要攻略季桓?!?/p>
02
我對系統說著,站起身來,想去尋他。
腳邊卻忽然探出一只腳,不懷好意,想要將我不經意間將我絆倒。
又是洛思思。
她是父親的養女,是我名義上的姐妹,也是殺人兇手。
他的父親原是彭城郡守,與我的父親聞太傅,季將軍少年時皆為異性兄弟。
我與洛思思,還有季將軍的獨子遠河襁褓中相識,情誼深厚。
十年前,季將軍降敵,先皇震怒,誅他九族。
若非洛思思告密,我本可以救遠河一命,送他遠走高飛。
不久之后,郡守夫婦死于一場天火,父親憐她年幼失怙,便收作養女。
我忘不了遠河被打得體無完膚的模樣,也原諒不了她。
洛思思厭我至深,想讓我出盡洋相,我又何嘗不是?
于是我佯裝未發現,路過她時惡狠狠地踩在她的腳背上。
洛思思驚叫一聲,伸手推我不成,反摔了個狗啃泥。
滿堂哄笑,她自覺沒臉,僵在地上。
“起來吧。”季桓走過來,將她扶起。
季桓心悅洛思思,處處與我針鋒相對。
自他出現,我與洛思思斗嘴,沒理的是我;
我與洛思思打架,拜下風的是我;
洛思思設計與我一同掉進河中,她毫發無傷,我卻差點淹死。
現在又是如此,形式忽轉,我又成了惡女。
我恨得咬牙切齒,卻罵不得他。
相反,我還要緩和與他的關系。
我本想說,季大人你可真好心。
又擔心他覺得我在譏諷。
于是話出口便成了,“季大人,你真……有愛心?!?/p>
他一臉戒備地看著我,顯然不吃主動示弱這一套。
“宿主,你這樣得攻略到什么時候,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p>
上次它這么說的時候,我沒放在心上,春桃與嬌杏接連暴斃。
我打了個寒顫,叫來了我僅剩的貼身侍女小連,命她替我給皇后娘娘遞個話。
03
宋時秋隨著圣上姍姍來遲。
他是圣上親弟,唯一的親王,理應坐高位,卻非要與我擠在一處。
他一看我便笑,眉眼彎彎,像碧波中的小船。
癡漢的模樣過于明顯,引得圣人都打趣道:“看來我們阿秋迫不及待地想要迎娶新婦了?!?/p>
他在桌案地下握住我的手,期期艾艾地問:“聞初,可以嗎?”
皇家與聞氏素有婚約,世人皆道我與宋時秋姻緣天定,佳偶天成。
曾幾何時,我亦這么認為。
可現在,我也只是笑了笑。
鳳位之上,皇后并無笑意,她憂心忡忡地看著我,似乎在問,你當真想好了?
我微微頷首。
她是我的閨中密友,一定會讓我,得償所愿。
一杯烈酒,將季桓送上了我事先準備好的床榻。
他未嘗不知酒里有藥,可那又能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季桓昏睡不醒,我一點一點除去他的衣物。
他看著瘦削,卻是蜂腰猿臂,肌肉結實。
可惜渾身上下皆是陳年舊傷,無一處好肉,有礙觀瞻,
我抱著他躺下,他似是囚困在夢中,囈語不斷。
“洛思思……你!重來一次,你一定要平安。”
就連夢里也想著那個女人!
我氣得一拳捶在他胸口之上。
他悶哼一聲,竟是被我捶醒了。
“你這是做什么?”
我擁著被子,沖他跑了個媚眼,“自然是心悅大人,想要以身相許?!?/p>
他將衣服丟給我,“你無非是想要陷害我,只不過捉奸在床這樣的手段,未免太老套了些?!?/p>
“老套無妨,管用就行?!?/p>
房門被人大力推開,皇后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
季桓跪下,我艱難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與季大人情投意合,一時意亂情迷,還望皇后娘娘成全?!?/p>
按照我的設想,季桓不得不就范,畢竟……
可他卻道:“臣與聞小姐并無私情?!?/p>
我與皇后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慌亂。
皇后怒斥道:“季大人想好了再說,淫辱貴女,按律當處宮刑。”
他還是那一句,“臣與聞小姐,并無私情?!?/p>
系統在一旁說風涼話,“宿主,想不到,季桓寧愿當太監,也不愿意娶你。當初若是聽我的,選擇攻略宋時秋,現在怕是早就成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