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看向貨架——那個“全人類”的包裹不知何時回來了，黑霧比之前更濃，

的字變成了：“收件人：林晚”“簽收期限：現在”第四章：發件人林晚盯著包裹上的標簽，

黑霧已經爬上了她的指尖?！笆占耍毫滞怼薄昂炇掌谙蓿含F在”她沒動。趙伯站在火盆旁，

灰燼在他腳邊盤旋，像一群不肯散去的幽靈?！安痖_它?！彼f?！叭缓竽兀?/p>

”林晚的聲音很輕，“像我媽一樣死掉？”趙伯的獨臂垂在身側，紅線從袖口鉆出，

像活物般扭動?！安痖_它，”他重復，“才能看到發件人?！绷滞砩钗豢跉?，

指甲摳進包裹邊緣——嘶啦。包裹里只有一張紙。不是運單，而是一份契約，

標題用褪色的紅墨水寫著：《生命延期協議》條款密密麻麻，

但核心只有一條：“簽收人可指定一名血脈相連者繼承時限，代價為發件人回收等量生命。

”最下方有兩個簽名——林淑華（母親）?，日期是2000年12月22日。趙青山，

日期被血跡蓋住。而第三條空白簽名欄上方，印著林晚的身份證號碼。她的手開始發抖。

“我媽簽了這個……把程默的死亡轉給了自己？”趙伯搖頭：“不全是。

”他從灰燼里踢出一張燒剩的紙片——“附加條款：若延期超過23年，

發件人有權收回所有關聯生命?！绷滞硗蝗幻靼琢顺棠膲簟?/p>

“所以‘全人類’的包裹……”“是死亡在批量執行回收?！壁w伯的紅線突然繃直，

像被什么拽住，“你還有四小時?！背棠倪z體不見了。醫院監控顯示，凌晨三點零九分，

心電監護儀突然平線，值班護士趕到時，床上只剩下一圈紅線——像蛇蛻下的皮。

林晚站在空病床前，手機震動。未知號碼發來一張照片：程默站在“靜默”咖啡店門口，

手里拿著她昨天沒取的拿鐵。拍攝時間顯示今天上午9:00——他死亡六小時后。

照片角落的玻璃反光里，有個模糊的黑影，舉著快遞掃描槍。

咖啡店門把手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但門沒鎖。林晚推門進去，風鈴沒響。

店里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