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蘇晚的RH-null型血液泵入被腐蝕的神經網絡。

"別看..."顧明城用殘破的左手捂住右臉，人造皮膚像燒焦的宣紙般剝落，

露出下方閃著幽藍冷光的合金骨骼。指縫間滲出的不再是血，

而是類似液態記憶芯片的銀色物質，"現在的我，比海底實驗室那些怪物更丑陋吧？

"蘇晚的回應是扯開防護服拉鏈。滾燙的胸口貼上他后背腐爛的翅根狀傷疤時，

納米機器人組成的淚珠正順著脊柱溝滑落，

每一滴都在空氣中折射出記憶碎片——七歲的顧明城蜷縮在培養艙，

隔著生化玻璃撫摸047號胚胎的全息投影。營養液在他眼角凝成冰晶，像永遠流不出的淚。

十五歲的蘇晚在畫室臨摹《星空下的芭蕾少女》，鼻血滴在調色板上。她將錯就錯混入顏料，

裙擺上的血珠在月光下變成玫瑰。冷凍艙的低溫讓兩人呼出的白霧在空中凝結成基因雙螺旋。

蘇晚牽引顧明城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防護服纖維在觸碰下自動溶解，

露出蘇念之刻在女兒第三根肋骨內側的莫爾斯電碼。"媽媽把我封進冷凍艙前，

"她聲音發顫，"用手術刀在這里刻了287遍'活下去'。"皮膚下的編碼隨著心跳起伏，

像群鴿振翅欲飛。顧明城破碎的聲帶發出沙啞笑聲，

喉結振動震落幾片電子元件："知道我媽給我的記憶芯片留了什么后門嗎？

"他沾著熒光血液的指尖在空中劃出全息界面，"每次試圖自毀，

系統就會強制播放這個——"模糊的監控畫面浮現：暴雨夜的美術館里，

渾身濕透的蘇晚正用安全錘砸開展柜。玻璃碎片劃破她小腿的瞬間，畫面突然倒回重放，

反復定格在珍珠項鏈斷裂的慢鏡頭。"你母親篡改了我的痛覺神經，

"他任由蘇晚的眼淚滲入脊椎裂縫，"卻忘了給恨意安裝開關。

"防爆門傳來激光切割的嘶鳴，顧明月正在熔解最后一層防護。蘇晚突然咬開疫苗冷藏箱，

淡金色液體順著她鎖骨流進顧明城裂開的唇縫："咽下去，

這是媽媽們最后的..."爆炸氣浪吞沒了話語。顧明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