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不止我吧？"她劍尖挑起青衡的下巴，"讓我看看，顧家的冤魂還剩下多少。

"遠處忽然傳來整齊的馬蹄聲，青衡臉色驟變："是金鱗衛！小姐快..."話音未落，

三支弩箭破空而至。沈棠旋身揮劍，軟劍纏住箭矢的瞬間，

看清了箭鏃上的蟠龍紋——這是御前親軍的標記。

第四折·金鱗劫軟劍纏住的弩箭在雨中嗡嗡震顫，沈棠腕間輕抖，

三支箭矢調轉方向沒入泥沼。金鱗衛玄甲在夜色中泛著冷光，為首之人面具上繪著睚眥獸紋，

手中陌刀劈開雨簾直取青衡咽喉。"鐺——"劍鞘梵文突然泛起幽藍微光，

沈棠格擋時被震得虎口發麻。刀疤漢子趁機擲出硫磺彈，濃煙混著腐尸惡氣瞬間彌漫。

她被人拽著躍上枯樹，青衡的喘息噴在耳畔："東南方七里，土地廟神龕..."話未說完，

一支透骨釘穿透他的右肩。沈棠反手撒出袖中銀針，聽著追兵墜馬的悶響，

拽著青衡滾下陡坡。腐草下的暗河入口像張開的獸口，腥風撲面而來。

"小姐...咳咳...順著暗河能通護城河..."青衡吐著血沫將劍鞘塞給她，

"梵文是梵天教的往生咒...顧帥當年..."追兵腳步聲近在咫尺，

沈棠咬牙將人推進暗河。轉身迎上睚眥面具的瞬間，她故意讓陌刀挑飛帷帽。

雨水沖刷著臉上易容的姜黃汁，露出眼角朱砂痣——與顧貴妃畫像上的胎記分毫不差。

"果然是你。"陌刀驟然收勢，首領的聲音像是生銹的鐵器摩擦，"顧家竟真有余孽。

"沈棠趁他愣怔的剎那，袖中軟劍如蛇信吐露。劍鋒劃過面具，

露出半張被火舌舔舐過的猙獰面孔。那人瞳孔驟縮，突然發出夜梟般的慘笑："顧明棠！

你可知當年是誰打開玄武門？"河底突然傳來巨響，暗流裹著青衡的嘶吼奔涌而出。

沈棠被浪頭拍向石壁時，看見睚眥面具人胸口插著半截斷劍，

手中還死死攥著塊鎏金令牌——正面雕著五爪金龍，背面卻刻著西域經文。

第五折·梵天血護城河的漩渦將沈棠卷到胭脂橋下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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