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這樣無聲地靠近，袖口的碎鉆擦過她耳垂，卻說著"別怕，有我在"。

"在做什么實驗？"顧北恒的指尖掠過她方才記錄的微分方程，"dy/dt= -ky？

這個k值......""是北極熊種群衰減模型。"真真截斷他的話，

用鑷子夾起片北極柳葉片，"您看，耐寒基因的表達量......""別騙我了，真真。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防凍手套下的體溫灼人，"我在數據庫查過'林夏'的論文，

關于癌細胞永生化的研究，第一作者是'C.Zhenzhen'。

"培養箱的警報聲突然響起。真真猛地抽回手，假裝調整參數，

卻在屏幕反光中看見自己顫抖的瞳孔。三年前她在黑市買到的基因測序結果顯示，

她的端粒酶活性異常升高，而這種特征，與顧家檔案里"永生計劃"的實驗體完全吻合。

"顧先生該去看極光，"她摘下手套，

露出腕間的梅花刺青——那是用自己的癌細胞DNA序列編碼的，"而不是打擾科研人員。

"顧北恒的目光落在她腕間，忽然想起十六歲那年，她因化療掉光頭發，

卻笑著在他手背上畫梅花："等我好了，要紋個真的。"此刻的刺青顏色黯淡，

邊緣有炎癥后的色素沉著，像朵正在凋零的花。"為什么冷凍胚胎？

"他忽然指向實驗記錄簿，"協議上的甲方簽名......是陳月如女士？

"真真的心臟猛地撞向肋骨。她看著他手中的文件，那行母親的簽名旁，

解凍密碼欄寫著"790523-190523"——她的生日減去母親的忌日，

恰好是八千天。"因為虛數i，"她聽見自己說，聲音像極夜中的極光，縹緲卻堅定，

"代表不可能存在卻真實存在的愛。就像這些胚胎，被凍結在時間之外，

卻依然等待著蘇醒的契機。"顧北恒忽然想起母親的胚胎冷凍同意書，那個未解的密碼。

他伸手摸向貼身口袋，

藏著從顧家老宅偷出的基因檢測報告——"樣本與陳真真線粒體DNA匹配度99.7%"。

實驗室的應急燈忽然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