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發熱的頭腦稍微冷靜了一點。我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走到門口仔細檢查。

防盜門的鎖孔完好無損，沒有暴力撬動的痕跡。門框、把手，一切如常。這就更詭異了。

不是撬鎖，他難道會穿墻不成？或者……他趁我不備，偷偷配了鑰匙？

這個想法讓我不寒而栗。他到底窺探我生活多久了？這種被人在暗處牢牢盯住的感覺，

比直接面對他的糾纏更讓人毛骨悚然。“不行，這鎖必須換！明天就換！”我斬釘截鐵地說，

心頭那股惡寒揮之不去。看著那碗還氤氳著熱氣的粥，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惡心得想吐。

“把這個，扔了！”我指著保溫桶，語氣厭惡。林溪猶豫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問：“那……他要是再來……”“再來？”我冷笑一聲，眼神冰冷，

“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報警，告他騷擾，告他非法侵入！我蘇晚星說到做到！

”或許是那晚我歇斯底里的狀態和換鎖的決心終于震懾住了顧嶼，

也或許是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行為的極端和危險。自那以后，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門口再無保溫桶，點外賣再無“溫和版”麻辣燙，

走在路上也再沒感受到那種如芒在背的窺視感。日子似乎終于徹底回歸了正軌。

我換了更高級別的鎖芯，安全感回升了不少。工作按部就班，生活平靜無波。只是偶爾，

在深夜加完班獨自回家的路上，或者胃病犯了蜷縮在沙發里時，

心底某個角落會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連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異樣。像是……少了點什么？不，

不可能。我立刻否定這種荒謬的感覺。少了的，是麻煩！是負擔！是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巨嬰！

我用力甩甩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去。轉眼，年關將近。

城市被濃厚的節日氛圍包裹，街道兩旁掛滿了紅燈籠和彩燈，

空氣里都飄著喜慶和忙碌的氣息。我的小公寓里卻顯得格外冷清。

林溪被她爸媽召喚回老家過年了，同事們也各回各家。偌大的城市，仿佛只剩下我一個人。

除夕那天下午，天空飄起了細碎的雪花。我窩在沙發里，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