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編輯安排的？""我可能...稍微建議了一下。"俞天青狡黠地笑了，

"科學和詩歌的對話，不是很棒的主題嗎？"沈念心看著雪地上兩人并排的腳印，

忽然希望這條路長一點，再長一點。校刊發行那天，整個上午都有人指著他們竊竊私語。

午飯時，李修遠拿著校刊走過來："你們看了嗎？

科學專欄和詩歌專欄放在一起的效果太妙了！教導主任說要推薦到市里參賽。

"沈念心翻開校刊，看到自己的《宇宙中的暗物質》緊挨著俞天青的《不可見之物》，

兩篇文章意外地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呼應——她用科學解釋宇宙的未知，

他則用詩歌描述那些無法言說的情感。"我們是不是該考慮固定這個專欄組合？

"俞天青咬著筷子問，"就叫'方程式與十四行詩'怎么樣？"沈念心正要回答，

手機突然震動。是父親的消息："晚上六點，全家和陳教授吃飯。重要，勿遲到。

"她的好心情頓時消散大半。俞天青敏銳地察覺到變化："怎么了？""家庭聚餐。

"沈念心收起手機，"又要聽陳教授講他那些'當代物理學發展趨勢'。

"俞天青若有所思："你父母還是很堅持你學物理？""不只是學物理。"沈念心壓低聲音，

"是要成為像陳教授那樣的'國際知名學者'。他們已經規劃到我博士畢業了。

"俞天青的筷子停在半空："那...你自己想要什么？"沈念心愣住了。

她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從小到大，父母的期望就是她的目標，

優異的成績就是她的價值。現在突然被問及"想要什么"，她竟一時語塞。"我不知道。

"她最終說，"也許是...選擇的自由？"俞天青靜靜地看著她，

目光中有種難以解讀的情緒："那就爭取它。"放學后，沈念心匆匆趕往校門口，

父親的車已經等在那里。經過文學社活動室時，她聽到里面傳出激烈的討論聲。門虛掩著，

她看到俞天青站在白板前，正在說什么，表情異常嚴肅。晚上七點，沈念心坐在高檔餐廳里，

機械地切著牛排。陳教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