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許墨開車送我的時候。從未在我面前展露過疲態。我站在辦公室門口，

看著許墨被驚醒后迅速挺直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陣酸澀。「抱歉，吵醒你了。」我輕聲說。

許墨揉了揉太陽穴，鏡片后的眼睛因為疲憊而微微發紅。卻還是對我露出溫和的笑容。

「沒關系，我一會就下班了，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他起身時踉蹌了一下，

我下意識伸手扶住他的手臂。白大褂下的肌肉線條緊繃，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體溫。

這個距離讓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你別送我了。」我皺起眉。「都累成這樣了。」

「那不行，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這么晚回家。」許墨低頭看我，忽然輕聲笑了。「姜棠，

你知道嗎？高中時你也是這樣，總愛操心別人的事。」記憶突然閃回十六歲的夏天。

那時許墨是轉學生，因為性格內向被同學孤立。有次他發燒到39度還堅持來上課，

是我硬拉著他去了醫務室。「那時候你兇得很。」許墨眼底漾開笑意。「說不去就告訴老師。

」我忍不住也笑了。「誰讓你那么倔。」窗外暮色漸沉，最后一縷夕陽透過百葉窗，

在他側臉投下斑駁的光影。我們之間的距離忽然變得很近。

近到能看清他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陰影。「所以現在，我想當那個操心你的人。」

許墨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他的指尖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背，像試探，又像承諾。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嗯，我請你吃頓飯吧。」我移開視線，耳根發燙。「就當，

謝謝你照顧我媽。」許墨的眼睛亮了起來：「好。」14路燈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吃完飯后，我率先開口打破平靜。「其實今天除了感謝你，我還有一件事。」他定睛看著我。

「你也知道，我剛剛結束七年的感情。」話音剛落，許墨開口。「姜棠，你是拒絕我嗎？」

僅僅一瞬，他就紅了眼眶。我緊忙搖了搖頭，然后主動牽起他的手。「不是的，我想說，

我雖然剛結束七年的感情，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是認真的，想和你試一試。」

「真的？」他語氣中帶...